禰衡心裏淩然,劉宏算不得明君,但也不至糊塗至此,董卓乃大漢猛將,比之皇甫嵩朱儁又為年輕,即使不重視,也不可如此侮辱,卻不知發生何事,卻見得劉宏背後那位閹豎,見劉宏之背,眼中滿是憂色,禰衡又仔細看去,劉宏極不正常,或者哄笑,或者亂跳,就猶如...猶如後世癮君子一般!
皇甫嵩,朱儁卻未有甚麼不對,劉宏在彼眼界內,本就不是甚麼明君,何況聖心難測,不知對否,敘話半天,劉宏也不斷說著,卻未有賞賜之語,劉宏身邊那閹豎緩緩上前,言語道:“陛下,當休歇了....”,劉宏一愣,仿佛有些清醒來,轉頭盯著禰衡,皺了眉頭,言語道:“下去罷,齋沐四日,再上封將台。”
那閹豎緩緩來到禰衡身邊,俯身笑道:“禰侯,恭~~”,禰衡正要外出,閹豎側身一攔,便將一物什送進禰衡衣袖之內,禰衡一愣,看向閹豎,閹豎眼中滿是懇求,俯身再拜,禰衡皺著眉頭,未有言語,卻與皇甫嵩王允一同走出,皇甫嵩笑而言語道:“家中設宴,願解朱公與禰侯之恩怨。”
“謝過皇甫公好意,衡有些疲乏,便告辭!”,隨後拉著董卓便離開,王允與皇甫嵩歎息著,未有言語,董卓與禰衡走著,臉色不善,眼中閃爍著凶意,禰衡心裏知曉,雖不知是何原因,劉宏卻是將董卓狠狠得罪了,此卻不是後世,臣與君之間,未有主仆那般畸形,雖強勢之君依舊擁有奪生大權,卻也講究禮待與尊重。
董卓拱手言語道:“盧公依舊與宅院內待罪,吾便前往一二,告辭!”,說完,頭也不回,攜帶門前諸多西涼將領,便朝著遠處走去,那些將領也紛紛向禰衡行禮告退,太史慈,陳宮,氏儀早便於此等候,與董卓眾人辭行,陳宮言:“殿中可發生甚麼?董中郎為何如此惱怒?”
禰衡便將殿內之事,敘說一二,聽聞此間事,陳宮大怒,憤而言語道:“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董中郎以此功,日後當為一方巡牧,若心中怨恨,隻怕禍事不斷也!”,禰衡心裏恍然大悟,日後董卓不正是禍亂朝廷麽?禰衡看著董卓離去,董卓此番前往盧植府邸,定然與何進為首黨人交好,日後何進方才招來此人震懾雒陽中各個勢力....
禰衡心裏愈發寒冷,明知日後之禍亂,卻無法阻止,不過,禰衡也不怎麼相信自己後世之知了,與後世,自己每每聽聞,黃巾賊寇四處掠奪,殺人劫財,民眾苦難,為禍一方,而禰衡與冀州,未有看到此等景色,張角攻破縣城,便將糧倉諸多糧草分與百姓,使得百姓齊心,不斷加入,又將世家豪族之土地,分與冀州百姓所種。
使得百姓悍勇無懼死,口稱黃天,如此行事,怎麼與後世所聞皆然不同?而在朝廷詔書或通報內,禰衡方才看到,甚麼黃巾滅絕人性,殺戮百姓,奸**孺之類傳聞,此些通報,卻是些足不出雒陽半步,雙眼不見黃巾賊寇之名士,與府內編寫而出,如此一來,禰衡更是不知所措,聽聞董卓殘暴,殺戮雒陽百姓,而禰衡卻也見過董卓身先士卒,豪爽豁達之模樣,如此之英雄,可真是後世所傳之惡人?
禰衡與眾人歸與侯府,禰衡便將衣袖中物什拿出來,卻是一玉石,禰衡一愣,總不是閹豎如此賄賂自己罷?翻開,卻見得玉石之背,書“董”字,禰衡更是詫異,董卓?董卓初次麵聖,而彼宦官與外未有甚麼府邸,董卓又何時將玉石遞送?而那閹人又是何意?禰衡腦海之中,愈發混亂。
此時,卻忽聞府外傳來叫囂聲,太史慈一愣,立而拔劍,禰衡轉頭望去,卻見得諸多北軍士卒早已入內,將禰衡府邸內外包圍,來者卻是今日與殿內所見之人,武猛都尉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