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為國除賊在前,州牧之位,不做更如何?”王允冷笑著。
“哈哈哈~~~~”禰衡卻是狂笑起來,整個廟堂頓時安靜下來,諸臣子全然望著禰衡,曹嵩怒曰:“何故肆笑廟堂?”,禰衡不屑的看著他,說道:“廟堂之上,犬吠尚可,肆笑又如何?”
“汝!!”曹嵩大怒,剛要謾罵,禰衡卻直接打斷,叫道:“汝何不樂?犬亦可守家,爾之庸吏,腹內無有米粒之才,犬吠尚且抬舉!”,曹嵩渾身顫抖起來,臉色煞白,指著禰衡說不出話來!
“大鴻臚乃九卿之一,汝區區校尉,何敢犯上??”卻是新晉謁者仆射曹鼎怒言。
“司隸校尉有不敬之權,縱然三公,吾亦可指其鼻子謾罵,其也不敢治我不敬之罪,汝妄為謁者仆射,想必連漢律也未有讀完,不過曹家眾人,除卻曹操,皆為酒囊飯袋,吾不與汝爭!退去!莫要自找其辱!”曹鼎頓時掩臉退下,未有言語。
“司隸校尉氣勢何其盛也?年紀尚幼,豈不知待長禮數?”卻是協律都尉張冧出口問道,禰衡冷笑,“君以賢德聞,汝莫非要以壽命而聞達?若是如此,王八當與汝為聖賢也!”
“欺人太甚!!”
“不忠不義之賊,欺人太甚乃魯定公謂子之言,言之卻是爾等這般廟堂弄臣!何敢言及?”
“使君可止...”這卻是王允,王允心裏雖然也樂意見得禰衡對閹豎黨人任意噴擊,但也要顧忌廟堂內禮儀顏麵,便如此勸道。
“止?彼似狂犬!民生哀艱,惡吏當道,未有管束,便咬著一介閹人狂吠不止,吾更何止!!”禰衡繼而罵,王允麵色赤紅,心裏惱怒至極。
“正平,罷了,莫要如此...”楊彪因楊賜緣故跟禰衡交好,看到禰衡一次性將廟堂眾人罵了個遍,生怕再惹出甚麼禍端,繼而說道,“嗬,楊公有彼之愚子,令人甚哀!楊公身為人臣,尚可棄官爵不顧,拉之天子,使得聽勸,以花甲之年,也敢痛毆閹豎,彼敢如何?身為尚書令,未有一次建樹,眾人上奏,立在一旁惶惶怨言,如閨中怨婦耳!比之汝父差甚!!”
楊彪被罵的雙目幾乎噴火,又咬著牙說不出話來,禰衡罵完,怒氣還是未有消散,轉身看向三公,張溫,袁隗,崔烈頓時嚇了一跳,頓時閉目養神。
“兀那富戶!為何閉眼!正氣刺言不成?天子賣官,本就令人不齒,汝為一介名士,竟為賊作則,沾一身銅臭!莫要開口,侮了吾等雙耳!”這卻是對崔烈說的,崔烈被罵做富戶,眾人雖有鄙,也未有在其麵前提及,禰衡此番如此直白,崔烈也被罵的顫抖起來,險些撲上去與禰衡鬥毆!
“司空張溫!汝有何等功勳?昔日討好曹騰因而入朝為官,此時又力討閹豎,豈不是懼怕自己之出身甚汙?昔日投機取巧之徒,今日卻悍然為三公大臣,時無英雄,教豎子成名!”張溫變了臉色,指著禰衡罵道:“豎子!曹亭侯豈能與此些閹豎並論?昔日亭侯見得吾之才,方才舉薦!莫要亂語!”
“嗬,內臣不得結交外臣,汝豈不知?明知故犯之奸賊,住口!”
“正平...正平...”袁紹一臉驚恐的拉著禰衡,幾乎要捂住禰衡之嘴,滿朝百官,下至都尉,上至三公,全然被其罵了個遍,而目前,未有遭殃的唯有袁紹叔父袁隗,袁隗早就給袁紹打著眼色,要其攔住禰衡,袁紹大叫道:“禰正平醉矣!來人!接下去!”不少羽林郎衝上來,卻也不敢觸怒禰衡,隻能抬起禰衡朝著外跑去!
“酒囊飯袋!犬豚不如!手無寸功,目無遠視,上不能報國,下不能安民,要爾等何用!爾等何用!!”禰衡被抬下去還依舊謾罵不止,禰衡此番卻是實在惱火,大漢天下,剛剛遭受戰亂,百姓窮苦,甚無過冬之資物,江夏蠻作亂,涼州羌侵犯,無數等待賞賜之義君糾結與各個戰亂要地,朝廷之中未有一人要解決此些問題,盡數爭權奪利,妄圖掌控廟堂!
廟堂之內寂靜無比,臣子們麵紅耳赤,不知所措,幾欲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