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使百姓過的更好,無被敵人殺戮搶掠之憂。可是這一群官員將吏,在子的名義之下,也是有朝廷的默許,如奴隸豬狗般的馭使虐待,再回想一下,大魏的吏治官風已經敗壞到公然破壞地方也不惜為自己撈取好處的地步,王越便是顯著一例,這樣的王朝,便是亡國又如何?
隻是不論如何,大魏始終是華夏,不提華夷之防,東胡人卻是典型的部族奴隸製,除了大汗,那顏之外,其餘俱是奴隸,上下等級森嚴到根本沒有律法,奴隸的財產包括性命的處置都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間,那種殘酷暴戾,也非大魏這邊能比擬,兩邊相較,鄧文俊和盧四海等缺然還是希望大魏能勝。
此時見得秦王受到如此愛戴,鄧,盧二人也是心生感慨,而就在此時,兩人卻是看到了尾樓之上的秦王殿下,正是在向著自己這邊招手致意。
“見過秦王。”
“拜見秦王。”
兩人知道秦王必定聽不到也看不清,畢竟已經相隔數裏,隻勉強能看到人形動作,但鄧文俊和盧四海俱是用最正經的動作,畢恭畢敬的向著遠方的艦船躬身行禮。
在這一刻,兩人已經似乎視秦王殿下為主,鄧文俊更是眼中閃爍淚花。
“我等返回之後,當稟明老帥,盡快帶著精銳弟兄和戰艦南下。”鄧文俊看看海上,除了中一號之外,更多的艦船在號炮聲中往南方駛去,看起來並不是一次演習。
“應該是往呂宋那邊去了。”盧四海目露興奮之色,兩手在船舷邊重重一拍,笑道:“也到時候收拾劉旦那子了。”
十餘艘大艦起行之後,又陸續有二十餘艘中艦船跟隨大艦而去,算來有四十餘艘大船,七八千人左右的水師將士隨同戰艦出征。
每艘大船側舷都綁有四槳或八槳船,若海上遇敵,水師將士除了可以在大艦上對敵之外,也可以放下船,以船火攻。
自海灘一戰火攻見效之後,火攻演練也成了府軍水師的日常科目,對盧四海和鄧文俊來,不管是蟻子咬大象的群攻戰術,還是跳幫,接舷,或是遠攻之戰,又或是火攻戰術,對這些戰術,前海盜頭目可是完全清楚,並且諳熟於心,一看便知蹲。
在此之前,劉旦的殘部龜縮在呂宋,府軍水師一時半會也沒有去料理他,到如今福建路大局初定,府軍水師的力量也急劇膨脹,光是人員和艦船的增長還不夠,水師將士也是一直在海上操練和剿滅零星海盜,但沒有真正大戰的錘煉顯然是不行,殲滅劉旦所部,正合其時。
此次艦隊出征的目標,除鏈滌呂宋二盜的殘部,甚至覬覦呂宋的控製權之外,掌握南海各島,在島嶼間修築簡易的停泊和半久永的駐兵點,是第二層用意,若是有第三層,便是要借此練兵。
有這麼多好處,若不是要等中十一等戰艦下水,徐子先早就令水師南征,而不是等候至今了。
“南海要風雲激蕩了。”盧四海的臉上有著明顯的迫不及待的神色,一時之間,他似乎是連北方的大事都忘了,南北兩邊,一邊是慷慨激昂壯士悲歌,冰雪地裏的淒愴奮戰,一邊卻是如朝陽初升,光照萬裏扶搖直上,後者又是在海上爭雄,更適合這些跟隨王直多年的成名海盜,試想若此時在艦隊之中,前去兜剿劉旦的老巢,那廝雖不似顏奇一樣好殺,但顏奇虐殺之人,又豈沒有劉旦的一份子?
“恨不能在戰艦之上,南下的船隊之鄭”鄧文俊也是有一樣的想法,一樣的心神激蕩,難以自製。
“我等當速南下。”
盧四海長嘯一聲,轉身令道:“轉舵升帆,起航歸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