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俊又唏噓道:“府軍水師今夏就會超過咱們,嗯,我是戰艦數量。如果和當年的南洋水師相比,還差的很遠,但算上火炮威力,怕是有當年南洋水師一半多的戰力了。至於咱們,已經被遠遠甩在身後。”
三四個月之後,最少還有十餘艘三百多噸到四百多噸的中大型戰艦陸續下水,府軍水師的主力艦,也就是三百多噸以上的戰艦將會達到六十艘左右,其餘百餘噸到二百餘噸的型戰艦有一百五十多艘,主力艦和輔助戰艦達二百餘艘,府軍水師將士會編為十多個軍三萬多人,這個水師實力已經達到大魏南洋水師極盛時三成左右的規模。
南洋水師極盛時,千噸戰艦都有十餘艘,幾百噸的戰艦有過百艘,型戰艦過千艘,將士十餘萬人,整個大魏和外域海麵,大魏南洋水師都是當之無愧的巨無霸,不要與之對抗,就算是與之為敵的心思都是會給人山一般的壓力。
秦王折騰這麼久,加上多次俘虜的戰艦,其實艦隊中還有不足百噸的船都留用了,就算這樣才二百餘艘戰艦,在這個時代已經儼然是一方水上霸主,回想大魏極盛之時,真是令人感慨唏噓。
“今人豈能不得如古人?”盧四海倒是慷慨激昂的樣子,叉著腰道:“咱們大船也有三十餘艘,中船一百多,與府軍水師並做一處如何?”
鄧文俊點點頭,沉聲道:“此事要回去和老帥商議一下,咱們也有兄弟要留在北方,不可能全部南下……”
“人家可是了!”盧四海道:“他們需要的時候咱們過來,好處自然是大,若人家擊敗蒲行風之後,咱們再來,好比做買賣缺錢時你不來,賺錢的時候你要來入股,那能一樣?”
這話的相當在理,也是使向來從容冷靜的盧文俊大為讚同,頻頻點頭。
此時海麵上卻是響起了號炮聲,應該是隻放火藥不放炮彈的禮炮,數聲禮炮聲後,中一號上升起了代表秦王的纛旗,鄧文俊和盧四海在如潮般的歡呼聲中,也是彼此相視一笑。
秦王在此前不回澎湖,不至東藩,此時這兩人折返之時卻是上艦,雖然未曾當麵唔談,雙方的心意也是彼此心知肚明,其實見或不見,也相差不多了。
遠遠觀去,似有穿武袍的高大漢子站在艦首,向著眾多的水手和府軍水師將士揮手致意。
接著隱隱傳來喊話聲,應該是有不少人將秦王的話語傳遞給諸多將士,接著便又是一陣雷鳴般的叫喊聲響。
秦王甚得軍心民意,僅從眼前情形,便知端倪。
回想在北方的情形,兩個曾經的海盜頭子也是由衷感慨,在禁軍將士奮戰之時,王直所部水師奮力轉運,人們不惜犧牲,無非就是替大魏,替子效力,然而想見到眼前的這般場麵,也是近乎癡人夢。
甚至對民夫的苛刻和虐待,官員和將領們對民夫,廂軍視之為螻蟻,對自願幫手的王直所部也是提防和猜忌,那種猜忌,冰冷,提防的心態和外顯的態度,也是著實令鄧文俊和盧四海這樣的漢子為之感傷。
至於貪汙軍餉,克扣軍糧,將廂軍視為奴隸,官員們對倒斃在路邊的民夫屍體視若不見,鞭打棍責不停,大雨滂沱之時,渾身濕透冰冷的民夫不停的生病,發燒者倒在路旁,著濕衣餓著肚子趕路也是常見之事,待大雪飄飛之時,被凍的瑟瑟發抖渾身青紫的民夫仍然得留在關外效力,將二十的徭役拖到幾個月甚至半年以上,凡有怨言者就以謠言惑眾的罪名關押甚至判斬……這一切都使得鄧文俊和盧四海對大魏產生了深切的懷疑。
對抗東胡是使東胡人不再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