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農耕民族組建的國家來,戰馬其實關係到生死存亡,大魏的統治者們忽略了這一點,可能是從開國之後就麵對四方強鄰,缺乏進取心,隻願守成防禦的心態造成的。
牧場原本是李儀與孔和等人直接負責,也是彰顯當時的南安侯府對牧馬監的重視,就算現在,也是交給幾個相當老成持重的官員負責,同時也挑選了一些精幹的吏員當助手。
另外騎兵第一營,也就是現在的騎兵第一軍有大量的留守人員,負責接收戰馬,運送新至的戰馬到牧監之鄭
土著之中也是有很多人被募集過來,他們負責打下手,放牧,涮洗,看守牧場的外圍。
在徐子先等人經過的時候,很多牧場外圍的人也在歡呼,其中就不乏斷發紋身的土著們,經過一年多的時間下來,原本桀驁不馴的土著已經大批量的下山,種田的佃農,趕車的車夫,各種技術工程打下手的工,還有在牧場,船廠,鐵場做工的土著。
特別是在中部地方,礦山鐵場之中已經吸納了過千土著。這些土著不會種地,打獵看著好,其實很難溫飽,刀耕火種的生活連溫飽也保證
不了,在漢人這裏找到活計做之後,這些土著和他們的家人最少能保證吃飽穿暖,這是一個相當顯著的變化,可能十幾二十年後,所有的土著老人離世之後,高山土著們可能都著一口流利的漢話,除了衣著發飾之外和黝黑的皮膚之外,其和魏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區別了。
在別院之下,有陸軍第一軍的留守人員,這是秦東陽特別挑出來的精兵強將,人數有一個營,配合外圍的警備士和防禦設施,哪怕有過萬土著來攻,也可以保證別院這裏的安全。
防禦設施,警備力量都是充足,一切俱是為了保證兩個王妃的安全。
在花溪下遊的出海口有簡陋的港口,隨時都有一艘戰艦輪班停泊,那裏距離別院不到十裏,真的有什麼警訊,別院中人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上船離開。
徐子先抵達之時,留守的軍人和官吏們已經聞迅在別院之外等候,眾人都很識趣,見禮之後便陸續主動離開了。
林紹宗領著所有警備人員陸續展開防備,隻有徐子先一人走進大門,繞過雕刻著精美圖案的照壁,邁過二門的門檻,走上濕漉漉的青磚鋪成的甬道。
陳文珺和秀娘二人都挺拔著身形,笑意盈盈的站在堂房之前,妹則是站在房簷一側,眼圈微紅,看著眼前這一牽
徐子先感覺自己的眼一酸,差點兒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大兄回來了。”妹適時上前道:“這一次是要住一陣子,還是過幾就走?”
“住一陣子。”徐子先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剛剛真是差點兒失態了。但他也不會覺得丟臉,眼前的三個女子,兩個是自己的妻子,一個是最親的血脈相連的妹妹,就算當她們的麵失態也沒有什麼。
妹臉上顯露疑惑之色,反而陳文珺和秀娘臉上都露出驚喜的色彩出來。
“沒有什麼變故,福建路和東藩一切如常。”徐子先走進堂房,喝著秀娘親自端過來的飲子,對妹道:“北方將有大變,我請減賦稅之事引發軒然大波,福州城裏肯定有人會跳出來,叫他們吵吵一陣也好,發泄一下怨氣,我在府城裏,人家便不敢出聲了。叫他們喊兩聲也還好,省得憋氣憋出毒來,要付諸實際就不好了。另外也是躲一躲朝廷的詔使,現在隔幾就有朝廷的詔使到福州,催逼我配合轉運使司趕緊催征繳納積欠稅賦,另外開征春稅……我要是按此前的份額征稅,就等於是送臉下鄉了,現在隻能躲到東藩來。沒有我的話,朝廷的使者都找不到船到東藩,叫他們在福州找李公和林鬥耀的麻煩去吧。不行的話,孔玄平也能上去頂一頂……”
諸如什麼“送臉下鄉”之類的瘋話,妹和陳文珺,秀娘幾人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雖然徐子先沒有的太明白,眾女子也都是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