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終章(2 / 3)

但這一輪火炮,已經轟碎了東胡軍所有殘留的希望。

完顏宗樹兩眼發直,看到火炮繼續在裝填準備打放,河邊的騎兵和弓手已經散開奔逃,無視東胡軍殘酷的軍法。

在第一次麵對火炮之威時,再強悍堅韌的軍隊也無法直麵這火器之威。

而河中浮橋更快延伸,在石橋對麵,持盾披甲的府軍步兵已經在喊殺聲中列陣,準備衝過來破開對麵防禦,給騎兵衝擊騰開空間。

“怪不得,怪不得……”完顏宗樹胸口一悶,差點吐血,他慘笑起來,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明白了對麵府軍的用意。

吸引東胡主力,火炮轟擊,步兵破陣,騎兵突擊,側翼肯定還有騎兵從上遊渡河過來包抄,對麵根本沒有等左路行營和右路榆關行軍的打算,就以這一路軍,破東胡軍主力!

大量的騎兵開始在混亂中逃亡,完顏宗樹身側突然有人叫喊:“大汗,大汗墮馬了!”

完顏宗樹大驚,果然看到徹辰汗摔落在地,他趕緊跳馬跑過去,扶起大汗,見大汗嘴解有血跡,知道是大汗剛剛又吐血了。

徹辰汗以手攀住完顏宗樹,慘笑道:“你帶著族人往草原跑,再往北方的林中跑。這樣,能活多少看天意,才能延續我部族生存。”

徹辰汗沒有多說,他的力氣全失,也沒有說話的欲望,呼吸也越來越輕。

到最後,這個曾經的梟雄不甘心的低語道:“我以為我最少要比符堅強,完顏家強過慕容家,一場迷夢,嗬,真是一場迷夢……”

完顏宗樹看著大汗在短短時間內停止了呼吸,不覺淚如雨下,仰天長嚎起來。

……

“開門!”

一襲灰袍,未著鎧甲,也沒有帶護兵的劉益,單人獨騎到龐大的建築群落前,大門已經為他洞開,無數壯實的漢子隱隱在宅邸四周,卻是無人敢來阻他半步。

煙雨迷蒙,單人獨騎,灰袍人劉益給人無比蕭瑟之感,象是窮途末落的士子,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府軍大將必封太尉,必加樞密,封爵也必定是國公。

曾經被這個巨宅內主人攆走的劉益,可能是故意擺出這窮酸模樣,灰袍瘦馬,一柄破劍,猶似當年出走時的情形。

煙雨之中,所有人都在戰戰兢兢,惟恐這漢子起了殺性……劉益當年就以殘忍嗜殺聞名,雖然殺的都是有罪之人,但身上的戾氣和殺性也是令人見之心驚。

隻是劉益此時卻是一臉沉靜,他單人獨騎,從正門而入也沒有下馬,一直抵到內宅門前。

沿途很多人見了,都是感覺劉益與以前大有不同,不光是年齡增長了近十歲,而且原本的戾氣和殺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淡然與寧靜。

隻有眼中微光閃爍,與之對視之時才被那淩厲的目光所驚,令人突然想到,這位是統領二十萬大軍,斷絕東胡後路,又率兵殺入東胡老巢遼州的大將,其手中染滿的鮮血,當十倍,百倍,千倍於當年了。

諸多族老和有名望的長者都在道路兩側,無人敢阻半步,盡管是他們當年把劉益給趕走,斷絕了其任何希望。

若劉益願意,足可令眼前所有人喪命,但他已經早無此意。

在戰戰兢兢的人群之前,終於有一個女子被簇擁出來,已經是年近三十,卻仍然堅守未嫁,相貌也不過中人之姿,但站立在內門之前,雖然無數目光投注,她卻是大大方方,臉上滿是溫柔神色,看到劉益時,便是微微一笑。

這一笑,卻是將無數情意,盡顯無餘。

劉益跳下馬來,雙目已經含淚,他走到女子近前,低聲道:“當年我以為你死了,或是被害了,先是一心想殺人報仇,後來又下不得手,變成爛賭鬼和酒鬼,要不是秦王殿下給了我今天這個希望,我怕是早就死了。”

女子沒有出聲,隻是執住劉益之手,兩人就這麼對視著,世間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

“每船按貨物比價來收稅。”黃來貴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特別紮眼,他用一口流利的荷蘭話對所有來過關的船長們叫道:“不要試圖藏匿,隱瞞,一旦發現,就在原本稅賦的基礎上,視你們的態度,加最低一倍,最高五倍的罰款!”

“這魏國胖子,可惡。”

“不要相信他的話,隻要真的被查出來,最少也是五倍罰款。”說話的是一個英國人,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肯定那一次的罰款叫他記憶猶新。

無數船長商人甚至是殖民者都是老老實實的在大魏馬六甲關稅司前排隊,等著過關交稅。

沒有人能偷摸過去,府軍水師不間隔的在這一片海域巡邏,杜絕了海盜的同時,也是把所有的往來船隻都監管起來了。

最令泰西人不滿的就是他們的賦稅額最高,他們走的最遠,風險最大,交納的賦稅還最高。

他們之下才是南洋各國的海商,再下是南洋漢商,再下便是魏國海商。

魏國海商風險最小,利潤最高,賦稅卻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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