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看起來有些累了,他一把抓過幹燥的樹枝把火生旺,一邊抱怨。
“這裏怎麼連幹的樹葉也沒有?”
立即有一小撮飄忽的火花迸起來。
“還好這島還有點良心,這種情況還算正常。我還以為生不起火呢,即使是這種黑色的。”
澈看起來有些累了,他一把抓過幹燥的樹枝把火生旺,一邊抱怨。
“這裏怎麼連幹的樹葉也沒有?”
“我怎麼覺得生著火,這裏還暗了?”洛桑梓接了一句。
看著黑色的火苗搖擺不定地靜靜燃燒,以它為中心的黑暗,一點點向外擴散。離它最近的澈,隻遠遠看見一個身影。
“以光作為燃料嗎?這裏的植物估計也是靠月光成長。”澈看著火苗,道,“將就吧,你該慶幸這是燃燒放熱,而不是降溫。”
“……”澈有條不紊的語調,似乎在閑聊一般。洛桑梓感到平靜了許多,“我們為什麼在這裏?”
“你記不得了?”澈在火焰燃燒的陰影中過扭頭,似乎在看洛桑梓,“你才站起來沒走兩步,一下就倒地了,是失血造成的。”
“……”洛桑梓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臂,被繃帶包裹著似乎已經處理過了,手臂上鮮血仍止不住的流下。眼看著白色對繃帶上鮮紅在快速擴散。這應該就是澈做的。
從手臂外表麵的輪廓來看,已經不成樣子,似乎缺少了肉塊,凹陷著,隻要稍稍一動彈,就鑽心般地疼痛起來。令她感到恐懼與不安。
“你右手前臂沒有及時處理,傷到脛骨了。估計保不住了。”澈冷冷地接了一句。
“……”洛桑梓沉默著,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絕得自己活不久了,即使存活,也隻能以一個殘疾的姿態,她有些懷疑這是否實在說她自己。
現實的冰冷包裹著她,她感到越陷越深,漸漸透不過氣來。心跳又紊亂起來,內心絕望。
她所經曆的一切,對她來說就如同一個前所未聞的夢境一般,是寒冷戰栗的噩夢,沒有身處之中的真實感,也無法醒來。
“……”澈見洛桑梓無言,也在黑暗中靜靜的沉默。片刻,他指著依偎著洛桑梓的少年,才發話道,“那家夥,不是一起進島的吧。”
“……”洛桑梓這才將低著的頭抬起來,“……恩,他是我在路上撿的。”
“你這形容……說撿錢還可以理解,在這裏連人都可以撿到啊。”澈接了一句,即使仍是冷淡的麵容,著冷冷的幽默,卻足以逗笑洛桑梓,他又補充了一句,“而且還是這種淨身出戶的大男人。”
“噗”洛桑梓果不其然地翹起了嘴角,她也正努力從情緒中走出來。
她看了一眼少年,那看起來並不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該有的畸形的麵孔。而十分幹淨清秀,有些像女孩子。她覺得說成一個有著小動物眼神的孩子更為貼切。
為什麼這個人會在怪物的腹中,洛桑梓怎麼想都想不出來,難道他一直生活在島上?但又是如何生存下來的?越想越奇怪,摸不著頭腦。
此時少年鬆開洛桑梓,張氣嘴打了個哈欠。蜷縮在洛桑梓身旁睡起覺來。
洛桑梓也覺得困意來襲,身體輕飄飄的難受。
“現在是淩晨五點,這裏的時間很對不上。”澈看看手表,洛桑梓即使認不出品牌,也知道那是價格不菲的。
這個澈是什麼人?為什麼單獨行動?
她不了解的東西太多,她無法一一去思索。
她的旅途,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