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穿過鬧市,最終停在了一座府門前。這裏倒是安靜,也沒有什麼人在這裏經過,即使偶爾從此經過的人,都小聲交談著,不敢大聲喧嘩。
那座府門很是氣派,朱紅色大門,門前兩座石獅也是威武。隻是這匾上的“天龍學院”四個字,倒是有些牽強,雖說也是一手好字,但卻少了一些韻味,無法和天龍客棧那牌匾上的字相提並論。無痕下了馬車,心中想到。
“少爺,我去敲門。”
“嗯。”
馬夫前去敲門,很快便有人打開了門。一身穿白色衣服的青年人,看了看馬夫,又打量了少年,有些煩躁,不屑地說道“天龍學院的入學早已結束,要報名的話,等下次吧。一群鄉巴佬,沒搞清楚就來,真是笑話。”
馬夫很是生氣,心中想到這人怎是如此無禮,狗眼看人,不免有些氣急,正待發泄,少年卻是開口,隻好作罷。
“兄台,我此番前來的確是為入學而來,但這事可先放放,不知小哥,可否向院長告知一聲,東方無痕特來拜訪。小子在此先行謝過。”
“哼,少來這套。你不過是為了入學罷了,真當我好忽悠呢。和院長攀交情,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連我都難以見到院長,就你?什麼德行!”
少年正待開口,馬夫卻是忍不住辯駁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我家少爺以禮相待,你卻出此惡言,真不知你們天龍學院就是這教養!”
“我就是沒教養又怎的,有本事你也進天龍學院啊。切,一群鄉巴佬。別以為你穿了件好看的衣服就尊貴,豬鼻子裏插大蔥!怎麼要打人呐,來來來,我怕你就不是好漢。”青年人傲慢地說道。
“你……”馬夫氣急,正要上前,卻有人頗是生氣開口說道:“身為天空學院的學子,如此無禮,天龍學院的臉麵都讓你給丟盡了!”
無痕乍看此人,生的倒是好樣貌,竟然有股霸氣透出。此人身份定是不凡。
那青年男子轉過身看到此人後,頓時冒了一身冷汗,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揚,卑躬屈膝地對男子說道:“是,是,是。殿下教訓的是,小人知錯了。還望殿下饒恕。”
無痕聽到那人稱他為殿下也是一驚,想不到此人竟是這南澹部州皇帝的兒子。
“哼,這次就放過你,別再讓我看到有下一次!還不快滾。”
“是,是,是。不會再有下次了。”那青年男子退下了。無痕卻注意到那人離去時,眼中有些憤恨,不是對他,而是那位殿下。
“我叫東方向天,剛才真是失禮,兄台莫要見怪。”那人對馬夫說道。
馬夫有些惶恐,應聲道:“小人不敢。”
“那就好。”那人越過馬夫向無痕走去。問道:“兄台是哪裏人,怎麼看著有些親切,是在哪見過?”
“殿下,我叫東方無痕,不過是鄉村野人,確是沒有見過殿下。殿下看我親切,或許是我們有同樣的姓氏,又或者是我們有緣吧。”其實無痕對他也覺得有些親切,隻是不承認罷了。
“哦,看來我們的確是有緣分的。那我就叫你無痕吧,你也別叫我殿下了,叫我向天就好了。”
“小人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你也不是據於禮節的人。大家交個朋友也是好的。你不會不賞臉吧。”
“小子答應便是,切莫在折煞小人了。”
“無痕,你可真是,還稱小人!難道你這麼喜歡當小人?”東方向天打趣道。
“莫要再取笑我,向天,我也是怕失了禮數,你的身份特殊,若讓人看見,豈不是要說閑話。”
“交朋友他們還要說閑話。對了,你來是為了入學?不過入學期限早已過了,怕是要等到下次了。”東方向天有些擔憂地說道。
“我是來拜訪院長的,不知院長現在何處。入學的事你不必費心。”
“哦?院長現在倒是在學院裏,隻是我怕院長不會見你。”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不知向天可否替我給院長帶點東西?”
“什麼東西?你想收買院長?不可能的,院長不會被你收買的。”東方向天搖了搖頭,對無痕說道。
“你想哪去了,你看我是這種人嗎?隻是想讓你給院長捎封信。不知向天可否幫忙?”
“隻是捎封信,這好說。至於院長見不見你,我就不好說了。”
“你隻要將信交給院長便好了。”
“好吧,你且在此等候,我這就去。”
“多謝了。”
“不礙事,小事罷了。再說,為朋友幫忙,義不容辭。”說完便向裏走去。
馬夫對無痕說道:“此人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