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是以家宴的形式設的,在座的都是葉家主要成員,盡管如今,也擺上了兩桌。
有些葉家人實在不明白,擺上這場晚宴會,從八點等到九點,到底等的是個什麼人物。
就算是知情的,也不明白堂堂葉家為何要如此放低姿態,縱然是玄武當的師叔祖,也是個嘴上無毛的年輕人。
果然,赴宴都不能準時,這架子著實大。
但上麵一老一少兩位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隻是時而歎氣或者咳嗽一兩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對財富有些興趣,倒也不是特別喜歡,不過是過個興頭而已,爺爺,您可千萬別拿名利說話,隻能說交情,也是靠著老師的麵子,他才能來而已。”葉蘭亭對身邊的老人家說道。
“你既然這樣說了,我肯定明白個分寸,隻可惜,要是袁先生能來就好了。”
葉蘭亭隻是輕笑道:“老師講究個清淨,不打擾的好。”
葉安平的點了點頭,“再過些日子,便是荊襄古武大會了,往年我們葉家最多能進前十而已,也就你父親出息一點,上次拿個第六,可前三甲的位置,我們連邊都沒摸過,你比你爸強點,揚名有望啊。”
“我估計再過些日子,也能入從二品,若是向許雲討到一顆洗骨丹,大會之前從一品也有可能,這事先不要管了,虛名而已。許雲肯出手治好奶奶才是最要緊的。”
說到此時,許雲徐魚兒已經到了門口。
本來以為會是許雲一個人來,便隻留下一個位置,還好葉蘭亭眼急手快,抓起一個叔叔輩的,便打發他去睡覺了。
許雲也感覺詫異,都市生活中的宴會大多都是自助形式的,像葉家這種,兩桌擺好位置,長幼有序的宴會實在少見。
這兩種差距實在太大了,自助型的也就不用管誰來了誰沒來了,大家吃吃喝喝個玩個的,誰要是不想玩就直接走了。
葉蘭亭安排兩人座了下來。
“讓各位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許雲打了一聲招呼。
“等些時候不算什麼,隻是這菜涼了,不合師叔祖的胃口。”
許雲看了說話的人一眼,一個中年男人,坐在中間,看樣子有些地位。
話中意思也很明顯,菜都涼了還不算什麼嗎?
許雲站了起來,目視一周,“這裏不論身份,大都是許雲的長輩,我來遲,自罰三杯各位看如何?”
見無一人說話,許雲目視前方說道:“魚兒倒酒。”
不等徐魚兒動手,葉蘭亭便揭開了那個最小的杯子,每次都隻是七分滿。
三杯加起來不足一口啊。
三杯喝完,再坐下,氣氛尷尬了不少。
許雲倒也不急,他本來就是故意拖時間過來的,葉蘭亭無緣無故請他做客,肯定是有什麼事要求自己,不然兩人單獨吃頓飯就行了,何必弄個這麼大的排場。
“許師叔真是豪爽,我葉安民敬你一杯。”葉安名起身敬了一杯酒,算上是打個招呼了。
許雲也隻是舉杯喝一個,不發一言。隨後敬酒的越來越多,很快一箱就沒了,這可是高度五糧液,這麼喝許雲也受不了,隻能偷偷的把酒排出去。
葉安民生性豪爽,又是退伍軍人,當年在軍中,憑借著一手功夫,也是兵王一級的人物。
他已經有些醉意了,許雲不得不感歎這葉安民的酒量,最少已經喝了兩瓶了,還沒醉趴下。
“許師叔,實不相瞞,今日請你來做客,一是想仰慕一番玄武當年輕師叔祖的風彩。二是想求師叔祖救個命。”
許雲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人人把自己當神醫了,許雲自己可明白的很,中醫之法他隻得三成,而玄學之法得了九成,可治病畢竟靠醫,偏方才用玄。
就在許雲想找一個借口回絕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幾聲咳簌聲。
一位老婆婆,打著拐杖,什麼時候來的,自己是一點都不知道。
“好熱鬧啊,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