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月,奇怪的是那個模特大姐並沒有來電話,也剛好再沒有碰過麵,無從聯係,隻有繼續等她電話。她的錢已經寄回去好久了。
還有三哥也許久沒有出現。
由於第二份化妝品公司的銷售工作調動,她搬家了。車費貴,而且晚上回去太晚也害怕。新的住處有點偏遠,但房子大些,帶個院子,三層樓,都住的打工的女孩子。房租也便宜,就是要穿過一條很長的巷子。
日子依然忙忙碌碌,能蹬著尖尖的高跟鞋一站就是一天,幾乎沒有閑暇去想其他的事。回來吃個簡單的蒸飯,洗個熱水澡,睡到天明,再開工,她覺得這樣挺好,她已經成了家庭經濟支柱。獨自帶著孩子的姐姐,躺在床上的爸爸,成為他們所期望的人。她應該就像這樣,像身世坎坷的韓劇女主那樣每天微笑著迎著朝陽迎著風,努力去工作。而且她懂得合理地剩下些錢,兩三個月就可以去商場添一兩件高檔點的時裝,別人對她的評價都是氣質高雅,同事、上司、偶遇,追求者眾多。可是戀愛不是路邊的野花麼?!隻有悠閑的人才有空去采呀!雨玄真是太忙啊!心上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被她不告而別的戀人在隱隱作痛。
一天下班聚會上喝了點酒,回去時已經過了12點了。隨著人行道拐進小巷回出租屋,幽黃的路燈,清爽的晚風,興奮過後的朦朧心情,讓她隨著飄逸的長裙走得有些搖擺。走到一間便利店門口,想進去買支水喝。突然走出來兩個男人,一個火雞頭一個半月頭,形象很像三哥那些小鬼,但她認不出來。火雞頭噗嗤噗嗤地調笑起來,半月頭吹起響哨。雨玄頓時頭皮發麻,被電擊了似的清醒了,她真的很害怕也很厭惡這一類人。快跑?不行,前麵的巷子人都見不到了。雨玄硬著頭皮走進店裏,店主是個很胖的女人,兩眼無光。雨玄拿了支水邊喝邊往外張望。那兩隻還沒走,在外麵打電話,打完電話又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嘀嘀咕咕站著不動,也不時地張望店裏。
雨玄心驚肉跳地,隻能打電話給朋友書琪,讓她打的士來接她走。
胖女人店主似乎無腦似的聾拉著頭,昏昏欲睡。雨玄仿佛聽到外麵那兩隻還在交頭接耳,也不知哪裏的方言,或者是害怕的緣故,她根本聽不清楚。過一會,那兩隻居然不在了。書琪也來電話了,快到巷子口了,司機不願意把車拐進來,隻能讓雨玄走到路口去。
雨玄出來店外,站了會兒確定那兩隻怪物確實走了,提著裙子撒腿就往路口跑去。但是猛地一聲令人驚悸的口哨聲又響起來了。她驚恐地掉頭一瞥,三個黑影閃現在後麵不遠處的路燈下。她失控地叫了一聲,幾乎忘了跑,跌跌撞撞地倒退,那三隻忽然衝她小跑過來,速度不快。
雨玄已經覺得心要掉到地上了,恐懼鑽進了她每個毛孔和呼吸。她驚慌失措地往橫巷跑去,可能她覺得她沒有力氣跑到更遠的路口去,或者因為橫向的居民樓有燈光,更有可能是她情急之下忘了方向了,她用盡一切力氣逃亡似的向最近一棟樓上有燈的樓房奔去,一口氣上了二樓。
走廊很長,有幾間都有燈。她像隻兔子似的竄到這頭竄到那頭,腦子迅速閃過一個問題:如果說一間房的主人是壞人,那麼肯定不會每間都是。這時候追逐她的人也差不多跑到樓下了,他們在樓下徘徊並沒有馬上追上樓來,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她上的哪一棟樓,但是她真正可以判斷他們真是要危害她的人了。她神速而又倉皇地把二樓亮燈的房間門拍響了,又飛奔去三樓,尋找亮燈的房間。
她聰明又愚蠢,她隻能根據自己腦子飛出的念頭去做,沒有時間思考。四樓沒有亮燈,樓下拍響的門也沒有響動。五樓隻有有一間亮燈,她幾乎要絕望了,重重地對五樓唯一有燈的房間門又拍又踢,門霍地開了。她幾乎撲進房去,:“救命啊!”她跌倒在地上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