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硯沉默,良久後,才緊緊的摟緊了她,緊的讓阮心顏都感覺到了窒息和疼痛,卻什麼話都沒說,憑由他就這樣緊緊的摟住她。
過了很久,軒轅硯才輕輕的鬆開她:“天色不早了,你身體還不舒服,早些休息。”
無論她是否在身邊,隻要他知道她心裏有他,他就能安心,未來的路,正因為滿是荊棘,所以才不得不分離,來爭取時間。
從他懷裏起身,她走到書桌前抽出一本冊子,遞給他:“這是我按記憶搜索出來的利於海上作戰的戰艦圖,以及適合配備的武器圖,我沒見過你的軍事裝備,但我完全相信你帶領的軍事裝備定然不會太落後,這上麵的圖紙,都是按我曾經在書上看見過的隻言片語而描述出來,很多細節上的關鍵,以及具體操作,書上不會寫的太詳細,我對這些也不曾研究過,所以這些圖都是極為粗糙簡陋的,你就當作是參考,取其有用的優點,看看能不能用到得上。”
這天下遲早會亂,戰爭是必然的。
隨著前來朝賀的各國帝王爭相啟程,青雲海域各國在阜國短暫的交鋒似乎也預示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寓意。
野心昭昭卻在阜國顏麵盡失的大朗國皇帝宇文馳,回到大朗後不僅沒有大發雷霆,發兵邊疆,反而若無其事的對在阜國經曆的一切隻字不提。
浩國太子軒轅硯對阜國的態度更是高深莫測,說他對自己外甥女不理吧?可是他又偏偏任由阮心顏得罪大朗國不說,自己也推波助瀾,完全是一副疼愛寵愛的舅舅。
可是為何他又無視阮心顏不封後?是因為算定了皇上被阮心顏掌控在了手中?還是另有目的?
一向與大朗國相對峙的林國和騰國,對所的人詭異也視若無睹?
各國的平靜讓整個青雲海域上呈現一股超乎尋常的平靜。
仿佛……所有的人都在等!
至於等什麼?要等多久?或許隻有他們各自心裏知道。
眨眼間,寒冬襲卷。
蒼都迎來今年第一場大雪,今年格外的冷,冰封雪蓋,端看屋簷下掛滿了長長的冰淩,真真切切的滴水成冰。
風吹雪舞,天寒地凍,外在的環境惡劣的讓阮心顏沒有估計到。
屋內取暖的火爐燒的紅通通的,她還是懶得下床,半斂著眼聽著朝堂上的局勢。
門吱呀一聲,一絲冷氣從門縫中穿透,讓溫暖的氣息蔓延了一股冷氣。
進來的人是明月,她趕緊關上門,小步跑了過來:“郡主,或王爺求見。”
阮心顏皺眉:“讓他回去。”這麼冷的天,她不想起床。
“或王爺前來,想必是為了秀女一事。”婉兒抱了一個暖爐放在阮心顏的手裏說道。
阮心顏沉思片刻,抬頭看向婉兒:“婉兒,皇上後宮需要這些份量的人進駐。”
“是,婉兒明白。”
婉兒心領神會的點頭,郡主從不掩飾她對林菱兒的欣賞,就是她,也對林菱兒有些好感,那樣一個有才氣的女子,淪為家族棋子,確實是可悲,但縱使欣賞,也不能改變她們的命運!
要怪,隻能怪她們生錯了人家,注定隻能當個棋子。
華麗清雅的大廳。
秦或身穿華貴的白裘披風,英挺的身姿,絕美的麵孔,惑人的笑容,在外麵漫天飛舞的大雪相襯下,美的不似人間物!
“奴婢參見或王爺。”
婉兒從內廳走來,朝著背朝著她,麵向大廳外看著大雪似是在出神的人,盈盈一福身,溫婉出聲道。
秦或轉過身,看著來人,魅惑一笑,上前一小步,雙手虛扶,客氣的道:“婉兒姑娘謙卑了,本王不敢當。”
婉兒笑的很得體,不親不疏,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出來。
“王爺客氣了,請上座!”
這些日子以來,從最初的無所是從到現在的運用自如,她現在完全可以與這些人周旋。
從他們這些位高權重的三位王爺對她的態度轉變上,她知道自己扮演著什麼角色!
秦或倒也不急著表明來意,端起一旁上好的熱茶,掀開杯蓋,輕啜著。
婉兒在一旁坐下,對於他的從容鎮定,她也不急不燥,如今是他求人,而非她求人,他有這個空閑時間跟她耗著,她自然奉陪到底。
“郡主可安好?”
秦或的目光似是隨意的掠過坐在對麵的女子,心裏不得不讚歎,阮心顏是個奇人,不隻是她自身不凡,就連她身邊的婢女都是聰明絕頂之人。
當初在浩國宴會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了她的不同,隻不過,那時候,他錯過了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