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州牧先是怔了下,區區的葬魂城,竟然有人在明知他身份情況下忤逆自己,實在是出乎意料。同時,他心髒一沉,這種感覺就像身為食物鏈頂端的猛虎,獵物被個野狗捷足先登了一樣。
“你敢!”
一個中年厲聲吼道。
然而,那個麵具男卻是連理都不理會,頭也不回的和其弟子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
年輕女子見此情景,心中一涼,暗道完了,那兩位老客戶,雖然租飛行獸車眉頭也不皺,一看就是有些背景的存在,可背景再大,能大的過少州牧背後的建鄴州府?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麵色仿佛覆上了一片烏雲般的少州牧,便吱吱唔唔的說道:“對、對不起……他們執意不相讓於您,我也無權……幹預……”
年輕女子盡可能的將姿態放到了最低,雖然自家老板的地位及其家族,與建鄴州府是處於同一個層次存在,可商業家族麵對官家終究是落了下風的,但是,對方應該也不至於過度為難自己。
因為獸車租賃行也不會允許自己下轄的分行被侵犯,一旦鬧大了,就會產生蝴蝶效應,衍變成兩個大勢力的交鋒,即便老板的商業家族弱勢,州府也一樣會傷筋動骨,顯然誰也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
少州牧將年輕女子當成了空氣,即便她生得美貌,在他眼中不過庸脂俗粉罷了。少州牧的視線,死死的盯著通往後院的門,宛如在麵對屍體般冰冷的說道:“希望二位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
他的聲音,傳進了後院,卻猶如塵埃落入大海,沒有掀起任何浪花的回應。
“少州牧,這……”
“要不,我們去給他些顏色看看?”
兩個隨行的中年知道,自己的小主子,是真的怒了,被螻蟻挑釁,無異於鼠弄虎須!
“嗬嗬。”
少州牧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笑道:“那就退而求次,租一輛僅次於飛行獸車的吧。”
那兩個中年男人聞言一震,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其中一個催促著年輕女子,“還不去準備?聾了嗎?!”
“好,好,我這就幫您安排。”
年輕女子返回櫃台,三下五除二的取出了一枚奴印複刻印,並介紹的說道:“此為第二檔次的獸車,拉車的元獸為紫光虎。”
紫光虎,相當於半個飛行元獸了,因為,它有著獨特的能力。
可在高高的躍起,跳到離地百米的半空後,便進行最大距離一千米的滑翔,落地之後再度高高躍起,如此反複,除了撕天獅外,紫光虎淩駕於其它拉車的元獸。
所以速度上,相當於撕天獅的七成,唯一的缺點,就是開始上躍時會數秒的時間無法保證平衡。
“紫光虎,行吧。”
少州牧接過了奴印複刻印,便和兩個中年男人一起,跟那年輕女子前往了後院。
此時。
正好看見馴獸師將籠子門打開,將撕天獅引出來套上獸車,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那個麵具男帶著年輕男人縱身落在車駕上,浮天而起!
少州牧望著遠去的車影,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徐大,徐二,知道等會該做些什麼吧?”
“屬下明白。”
兩個中年男人領會其意的點頭,跟在少州牧身邊長久以來,早已對其性格了如執掌,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意思如何。
年輕女子則是目光一緊,她清楚,前邊那位出手大方的老客戶,恐怕此行不會順利了,現在唯一祈禱的就是,飛行獸車千萬不能出現差池,否則,就虧大了!即便事後明知道是少州牧所為,可誰敢討要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