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覺得本宗師眥睚必報,小氣的很?”趙凡眉毛一掀,冷漠的問。
“在下不敢。”獨眼武者此時已是汗流浹背,他第一次見到武道宗師,況且又如此年輕,絕對來自於隻手遮天的那種大勢力,即便趙凡沒有釋放威勢,卻令他在心理上猶入泥潭。
武道界,實力位尊。
他與同伴還保持著躬身的姿勢,沒有這青年宗師放話,他們是不敢擅自直起身子的。
趙凡微微點頭,說道:“那還不快起來將門打開?”
“好,稍等。”獨眼武者如釋重負的將門敞開,低著頭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許承印震驚的現在還沒回過神,他眼中的趙凡越發神秘起來,不禁怔怔的問:“大師,您怎麼又成武道宗師了?”
“我趙凡有幾重身份,還用跟你彙報?”趙凡代入武道宗師的身份上癮了,一時半會沒收回來,這可把許承印的夠嗆,生怕他翻臉,便連連點頭道:“對對,就算有人告訴我說您是天王老子,我也覺得正常。”
“這馬屁拍的敞亮,行了,咱倆之間不必這般拘謹。”趙凡豎起大拇指。
“太好了,你這條大腿,我許承印就算進棺材也要抱住!”
許承印激動不已,因為陳純兒醒的時間僅有五分鍾,所以不宜耽誤,他便與趙凡走入門中。這樓閣外邊是複古的,可裏邊的裝修卻是歐式的,反差極大。
趙凡進門的那刻,就感覺到了一個字,熱。
他四下環視,客廳的空調開著,而每個開著門的房間都是一樣的情景,均在三十多度,在這炎熱的夏天,就跟火上澆油似得。
對此,許承印給了個解釋,陳純兒體溫異常,擔心身體架不住,便通過外部調節溫度,試圖以此減緩她體溫下降的幅度。
趙凡擰緊眉頭說:“沒任何作用,難道一個人在火邊上,體感四十度,難道體內就有四十度了?”
在一層的正中間,那扇門開著,裏邊不斷的有女子在呢喃著“冷……”
“先過去看看。”趙凡便邁起步子來到門前。
陳純兒的臉型很好看,輪廓像一個T,而下巴微微前翹,眉弓上揚,發跡線有著美人尖,如果笑起來顴骨和下巴像一個心,此為最為標準的“心形臉”,有這種麵相的女子,無一不是鴻運伴身,大富大貴直至終老。
但是,她如今卻是這種處境,趙凡拿腳指頭想都知道那所謂怪病並非真的病。
陳純兒嘴唇煞白,臉上仿佛布著層如同寒霜的顏色,沒有一絲血色,就像剛從冰箱中拿出來的一樣。她倚在窗台前,遠望著北方呢喃,“冷……冷……”
趙凡示意許承印不要說話,便開啟了天眼,卻沒窺出她身上有哪裏不對,但隱約有種直覺,就是找不到關鍵所在。
他有些驚訝,竟能躲過天眼?
不應該啊!
趙凡納悶不已,陳純兒至少現在是正常的。算了下時間,大概還有兩分鍾陳純兒便會再次陷入沉睡,趙凡便試著衝她說道:“陳純兒?”
陳純兒像根本沒有聽見,她靜靜的站在那,重複著說冷。
“許老頭,現在看不出什麼,等她睡了時再說。”趙凡退出房門,他判斷處於低溫之下的陳純兒,身體各個器官的功能都低到近乎喪失了,包括聽力,這種情況下,即便拿喇叭在她耳邊大喊,依舊是毫無反應。
“好。”
許承印點點頭,問道:“有啥苗頭沒?”
“目前沒有。”趙凡如實說道:“我覺得,陳純兒沉睡時與醒來時,身體可能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況。換而言之,她沉睡時或許在經曆著什麼,但意誌在反抗,以七天為一個周期,每到這時她會占據上風便會醒來,卻因為身體的症狀,就無法正常活動,過上五分鍾撐不住了便又一次沉睡。”
許承印眼睛一亮,說道:“有道理啊,醒來是因為意誌,沉睡則是身體本能的自保,卻又因此陷入了新的周期。不愧是神醫,過過眼就揣摩到了關鍵點!”
趙凡無語的倚在牆上,過了將近兩分鍾,陳純兒的閨房沒了動靜,他便和許承印來到對方床前。
“我先給她號脈。”趙凡隨手拿起了陳純兒柔若無骨的小手,實際上,他是想注入一絲龍陽之氣進行“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