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才姑娘念得那句詩,可否再念一次?”
“什麼?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嗎?”鄢凊從姬梓暘身後探出頭,看著季灼華。
季灼華眸色一深,道:“這是在下名字的出處,姑娘也知道這句詩嗎?可知道出自哪位名家?”
“哎?你自己名字的出處你自己也不知道嗎?”
“名字是在下的娘親所取,娘親,已經過世了。”季灼華垂眸,聲音低沉。
鄢凊見狀,從姬梓暘身後走出,“你,你別難過,這句出自一本叫做《詩經》的書,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fen二聲調)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zhen一聲調)。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鄢凊念完,良久,都沒人說話,季灼華是沉浸在鄢凊念的氛圍中,而姬梓暘是震驚且略微失落的看著鄢凊。在他心中,鄢凊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寶石,這次他又在她身上看見不一樣的驚喜,這讓他很糾結,究竟自己把這樣美好的她綁在身邊,是對還是錯。
“謝謝你。”季灼華回過神,拉住鄢凊的手,這舉動,無關其他。
“呃,沒事啦。”鄢凊有些不好意思,抽回手,她回身挽住姬梓暘的手臂,臉上火辣辣的。
“十七,這位姑娘不錯。”季灼華輕笑,看向姬梓暘,他能看出姬梓暘對鄢凊的不同。
姬梓暘點頭,寵溺的捏了一下鄢凊的鼻尖,“今晚做你最喜歡的鯽魚豆腐吧,就當做獎勵你能念出這麼難的詩。”
“哎,說的我好像一無是處似的,其實我會的可多了。”鄢凊皺皺鼻子,甚是嬌憨。
這模樣惹得姬梓暘和季灼華大笑,笑聲直傳到屋外。
良宵還沒進門,就聽見姬梓暘的笑聲,能讓他如此開心,定是鄢凊來了。她心裏有點不舒服,嘟著嘴奔進來。
“梓暘哥哥!”清脆的叫聲,下一秒如鯁在喉。
良宵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屋內的某個人,顫抖的手指向他,“你,你,你……”連說了三個你,她卻再說不出別的話。
“良宵?你怎麼了?”鄢凊過來拉了一下良宵手臂,良宵卻受驚的甩開鄢凊,轉身就往外跑。
“良宵!”姬梓暘蹙眉揚聲叫了一聲,良宵停住腳步在門口處,另一個男聲隨即響起。
“宵兒妹妹,好久不見了,你怎麼看見我就要跑呢?”
良宵身體一僵,轉過身,視線與那丹鳳眸對上,通身一涼,咬著牙關,她擠出幾個字:“你好啊。”
“我很好,宵兒妹妹還是這樣美。”季灼華戲謔的眯著眼,朝良宵走過來。
良宵盡全力控製住自己,才能抑製住逃跑的衝動,等到那人冰涼的手掌撫上她的發頂,她終於垮下肩膀,苦澀的笑開。
良宵這是怎麼了?鄢凊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不禁驚疑。她從來沒有見過良宵在哪裏吃過癟,可顯然,良宵很害怕季灼華,這是為什麼呢?
還有季灼華,從良宵出現的一刻起,他的眼神就變得不一樣了,她說不太出來到底哪裏不一樣,總之就是奇怪。
抬頭看向姬梓暘,鄢凊拉了拉他的衣袖,一臉擔憂。姬梓暘朝她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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