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凊拉了一下姬梓暘的衣袖，姬梓暘會意，微微俯低身子，鄢凊一笑，在他耳邊問道：“良宵是不是很怕你的朋友？他們以前就認識嗎？”
季灼華既然用自己的字，而不用真名，想必是有自己的考量，姬梓暘不願牽扯進過多，所以也不會去泄露季灼華的真實身份。
“他們算是認識，總之你相信灼華不會傷害良宵就是了。”摸摸鄢凊的頭發，姬梓暘牽起她的手，“咱們出去吧，給他們時間說說話。”
“好吧。”鄢凊點頭，隨著姬梓暘一起出去了。
屋裏，隻剩下季灼華和良宵兩個人，良宵立刻躲得遠遠地，戒備的盯著季灼華。
季灼華輕笑，挑眉，“宵兒，你怎麼怕我怕成這樣？前幾天我們不是還相處的很愉快嗎？難道是你見了十七，就把我忘了？我真是傷心啊。”嘴上說著傷心，可季灼華的眸光卻一片暗沉。
良宵了解他，聽他說完，立刻辯解：“我知道你在生氣我逃跑的事，不過這和梓暘哥哥沒關係，你別……”
“你倒是護著他。”季灼華冷笑，一掀衣擺坐到桌前，抬眸看向良宵，他招手，“過來。”
良宵沒動，咬牙看著他。
季灼華失了耐心，冷冷勾著嘴角，“別逼我，宵兒，我不想說第二遍。”
良宵全身一僵，閉了閉眼，她挪著碎步，來到季灼華身邊，季灼華笑，傾國傾城，良宵不禁呆住，回過神時，已經被季灼華抱坐到膝上。
他輕吻著她的耳際，堅實的手臂緊緊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宵兒，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
“鏡心湖的水還是這樣清澈。”白皙的手掌一撫湖水，鄢凊臉上綻放一抹笑靨。
姬梓暘寵溺的看著她，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怎麼了？”
“凊凊，你還欠我一個回答，記得嗎？”姬梓暘不容她有任何閃避，直視她的眼睛。
鄢凊一怔，隨即低下頭去，“對不起，小十七。”
“所以，你拒絕我嗎？”姬梓暘苦笑，雙手捧起鄢凊的臉頰，“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是因為……”因為皇兄嗎？
“我，我不是……”鄢凊不知道怎麼說，姬梓暘眼裏的疼痛刺傷了她，她不是想傷害他的。
“好了，凊凊，或許是我逼你了。”擠出一抹淡笑，姬梓暘揉了揉鄢凊的頭發，“不管你做怎樣的選擇，我都尊重你。”
也許，這樣的姬梓暘才是值得心動的人吧。與其愛一個會讓自己痛苦的人，不如選擇這樣簡單的感情。
“梓暘，”拉住姬梓暘的手臂，鄢凊抬起頭，凝視著他的眼，就賭一把吧，“我是月白族的質子，你知道五年質子期滿，我就要回月白族了。”
“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拒絕我？”姬梓暘眼神一亮，反手握住鄢凊的肩膀，語氣帶著試探。
鄢凊點了下頭，然後就被他猛地攬到懷中，他興奮灼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傻丫頭，我會陪著你啊，一直陪著你，隻要你願意，陪你浪跡天涯都無妨。”
“謝謝你。”在他懷中，鄢凊閉上眼，深深呼吸著姬梓暘身上的味道，她要記住，努力讓自己記住這個味道，忘記龍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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