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溫夫人長得是傾國傾城,但卻一點也不得寵,連帶著咱們這些做下人的都不受待見。”
“可不是,溫夫人病了有一個多月了吧。王爺連問都不問一聲,想來溫夫人就是死在這裏也沒人在意!”
“給我閉嘴!”一聲怒喊,翠蘋推門進來,狠狠瞪著兩個小丫頭:“敢在背後這樣說主子的壞話,你們是不想活了!”
“喲!看翠蘋姑娘好大的架子。”其中一個小丫頭冷笑,和另一個小丫頭對視一眼,道:“我們就是說了,你能怎麼樣!自己家主子不受重視,病了也沒人理,害得我們白白看人臉色,還不許我們說上幾句了!”
“你找死!”翠蘋氣的小臉通紅,衝過去就和那兩個小丫頭扭打成一團。
臥房內。一襲帳幔遮了床上人影,隱隱看著纖瘦無比。幾聲輕咳,溫瀾茉慢慢坐起身,纖細的手指拂開帳幔。一張臉很是蒼白,唇無血色,秀眉輕皺,眼底青黑。
“翠蘋,翠蘋。”朝著空蕩蕩的寢室叫了一聲,無人應答。自床榻上起身,溫瀾茉拿過一邊放著的衣服披上,這一動作做完,又是一陣咳嗽。
“小姐!”外麵翠蘋端著托盤匆匆進來,垂著頭把托盤放在桌上,她站的離溫瀾茉有些遠,故意背對著她說:“小姐怎麼起來了,等會兒又該難受了。”
“總是躺著身子反而更乏。”溫瀾茉輕聲說完,忽然,眸光一沉:“翠蘋,你過來。”
“啊,小姐,我還沒給你打洗臉水呢,我這就去。”翠蘋慌亂的說完,就要往外跑,但溫瀾茉早就看出她臉上有著指痕,一咬牙,在她出去前冷聲道:“你給我站住。”
這一句用了溫瀾茉不少力氣,她說完,重重的咳起來。
“小姐!”聽著溫瀾茉咳嗽,翠蘋嚇到了,返身跑回來,她扶著溫瀾茉的手臂,卻一下將自己的臉整個暴露在溫瀾茉的視線中。
“你!誰打你了?!”溫瀾茉大驚。
翠蘋一張臉青紅交錯,右邊眼睛也有些腫起來,嘴角更是破損,糊了幹涸的血跡。
“沒誰,沒有人打我,是我自己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翠蘋鼻子一酸,別開頭說道。
溫瀾茉自然不可能信,咬著唇,她苦笑一聲:“好,既然你不說,那我隻能挨個去問了。你是我的丫頭,打你,就相當於打我。這惠夢閣,有我在,怎麼也輪不到她們做主。”溫瀾茉話落,推開翠蘋起身,她身體孱弱,這猛地起身,眼前一花,竟是要跌倒。
翠蘋嚇了一跳,急忙將溫瀾茉扶住,眼淚控製不住落下來,她抱著溫瀾茉的腰,哭道:“小姐別去!求您了!別去了!我,我沒事的。”
“哪裏沒事。”閉了眼,溫瀾茉眼淚自眼角滑落。
想她堂堂溫相掌上明珠,曾經寵冠六宮的瀾妃娘娘,現如今卻被禁在這島上,連自己的丫頭挨打也不能做主。這樣的她,究竟是為什麼?她愛著的那個人,滿心滿眼都在另一個人身上。她這是何苦呢?
“翠蘋,是我對不起你。”溫瀾茉將翠蘋抱住,輕輕拍著她的背脊。
翠蘋咬著牙,自溫瀾茉懷中抬起頭:“小姐,不要說對不起,翠蘋跟著你是心甘情願的。”
“你……”溫瀾茉不知道說什麼好,嘴角擠出一抹笑,她摸摸翠蘋的頭發。
忽然“吱呀”一聲響。
寢室裏的兩人聞聲望去,卻見一青衣男子走進,立在不遠處。
“衛長卿?”
“見過溫夫人。”衛長卿微微躬身給溫瀾茉行禮,看向翠蘋,眉頭一簇,道:“剛才的兩個丫頭,屬下已經替翠蘋姑娘教訓過了。”淡淡說完,衛長卿也不管溫瀾茉和翠蘋驚愕的眼神,徑自說道:“屬下有事要和溫夫人說,還請翠蘋姑娘回避。”
“小姐?”翠蘋看向溫瀾茉,眼睛裏帶著擔憂和疑惑。
溫瀾茉想了一下,道:“好。”
翠蘋出去了,溫瀾茉披著一件外衣坐在桌邊,衛長卿還站在原地,似乎並沒有上前來的打算。
“你有何事與我說?”
“這裏有一封信,是鄢凊給你的。”衛長卿話落,從衣袖中抽出一封信箋。
溫瀾茉抿著唇,把信看完,手指慢慢收緊,半響,才道:“她怎麼確定我會幫她?”
“她說了,這不僅是幫她,也是在幫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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