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忍。興奮吧?”鵬飛冷冷的看了淩晨一眼,吩咐道:“毒藥,哪家場子開門去哪家,要他媽夠嗨的。”
淩晨皺著眉頭,心裏忐忑,因為毒品作用咽喉陣陣發熱,叫出來的飛哥都黏黏的。毒藥看了眼後視鏡,也一起叫道:“飛哥,回家吧...小晨不是故意的...”
“飛哥...”淩晨跟著一並又叫了一聲,可嗓子裏的幹澀瘙癢讓自己都聽得難受,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手攥上大腿的肉,偏回頭深吸了兩口氣。
毒藥看鵬飛沒再說話,急忙踩著油門拐到回家的路上。鵬飛心裏卻陰沉到底,淩晨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李斌曾經給他注射過毒品,可鵬飛卻知道,這次已經是他第二次碰上那玩意了。
車剛停穩,鵬飛就下了車,自己走在前頭。毒藥推了淩晨一把,淩晨急忙跟下了車,可腳剛一落地,就似踩在軟綿上,毫不費力的漂浮著,他慌忙扶著車沿,在法庭上高度緊張強忍下的症狀,已經由解毒器官的嘔吐惡心轉移到了腦袋裏,越來越明顯的不再是痛苦,而是舒暢,一種淩晨覺得從無體驗過的快樂和安寧。僅剩的理智一遍遍壓製著軀體最原始的快感,淩晨無助極了,他不想,他真的不想。
“晨...”毒藥皺著眉頭下了車繞到這頭來扶淩晨。在黑幫混了這麼久他見過不少癮君子,他們或許為了逃避或許為了新奇,都在經曆惡心後貪心的享受著上頭到底的快感,可淩晨不是,他抗拒著,抗拒著本能,越快樂的控製越讓他掙紮的痛苦不堪,他厭惡此刻。
淩晨搖了搖頭,自己往前走著,跟著鵬飛進了屋裏,主動尋了藤杖跪去了書房,黑漆漆的書房裏沒有開燈,鵬飛不在。毒藥在臥室找到了鵬飛,鵬飛正抽著根煙,回頭問道:“庭審結束幾個小時了?”
“兩個半。”毒藥答完,蹭著鵬飛:“飛哥,別氣了,他是第一次,還是兌著水,沒有那麼嚴重吧...他不想的,他不是自願的,不會再碰的。”
“毒藥。”鵬飛咧嘴說了一句:“嘚瑟過頭了。”
毒藥一滯,直了身。鵬飛扯著他的臉拽了拽,嗤笑道:“你剛才跟老子說什麼?沒有那麼嚴重?”
毒藥麻利的就彎了腿跪在地上:“飛哥我錯了,飛哥...”
‘啪’的一聲脆響,鵬飛一耳光就掀在了毒藥臉上,火辣辣的灼熱感沿著耳根燒起來,毒藥知道觸了鵬飛逆鱗,抿嘴把臉扭回來,低著頭沒再說話。
“頭抬起來!”
鵬飛的火從陳傲那就一直憋著,渾身冒著的怒氣老早就讓毒藥感覺到了,這一聲厲喝竟讓毒藥下意識一顫,已經犯腥的嘴角抿了抿,衝著鵬飛抬起了頭。
鵬飛摸過光頭,扭臉看著地上的毒藥,嗬的一聲樂道:“毒藥,我他媽慣得你?什麼事夠不夠嚴重,用得著我重新教一遍?”
毒藥腫著半邊臉仰頭看著鵬飛,認錯道:“飛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張嘴胡亂嘚瑟,沒有下次了飛哥,真的,我和小晨都不會有下次了。”頓了頓,毒藥跪前一步,討好的又補了一句:“飛哥別生氣了,飛哥還帶著傷呐...”
鵬飛臉一沉,本就威嚴的臉沒了痞笑讓人生畏,他指了把床沿,竟隻冷冷吐了一個字:“那。”
毒藥按著規矩把褲子脫到膝窩,趴到了床沿,雙手趴著床上輕抓上床單。哪知鵬飛半響並沒有打,他盯著毒藥臀後的疤痕彎腰用手捏著看了看:“打的時候疼麼?”
“....”毒藥愣了愣,點了頭。
“嗬。”鵬飛笑笑,手上使著勁捏著肉:“記住了麼?”
“嘶....”
毒藥剛倒吸出聲,鵬飛揚手一巴掌就扇在了屁股上:“叫?!”
毒藥趕緊憋住氣,屁股上那塊肉被鵬飛又掐了起來,打著圈擰著,這比挨抽還疼,挨抽總還有個緩氣的時候,鵬飛現在擰著不撒手,疼痛連個緩的時候都沒有。終於還是忍不住動了動:“飛哥,毒藥知道錯了,再不亂說了,真的!真的...”
鵬飛卻根本沒打算理他,把褲子往膝窩摁了摁,抽著褲帶就拽了出來,對疊起來一下就摔在了大腿根上。毒藥一抖,抓上床單咬牙不動。身後皮帶嗖嗖嗖並排往上抽,一下去就是兩道紅楞子,卻並不算狠利,毒藥扯著床單不敢大叫,卻還是瞅著時機哼了一小聲:“疼...”
撒嬌性質十足的呼痛明顯沒讓鵬飛留手,反而頓了頓,足力的一皮帶抽在了臀尖,嗖啪一聲臀肉一蕩便高高的鼓起兩楞,泛紫的邊緣圍著高腫的紅痕,毒藥的兩腿連帶著都輕輕顫著,冷汗一下就冒了一後背。
鵬飛沒接著打,反而甩了皮帶在地上,揪著毒藥領子就往屋外拉,毒藥踉踉蹌蹌跟著,站也沒站住,險些摔在地上,兩條褲子耷拉到了腳腕,被鵬飛一推就攘進了書房,腳下一拌摔在了地上,呲牙咧嘴卻沒敢叫出聲。
鵬飛算著淩晨吸毒的時間,此刻已經過了那轉瞬即逝的快感再次墮入無邊地獄,他的痛苦會加倍,從裏到外的加倍,加倍到讓人格外貪戀逝去的那段安寧快樂,加倍到讓人忘不了曾體會的東西然後一次次飛蛾撲火般重試。
跪在地上的淩晨僵直的胳膊被藤杖厚重的壓著,原先的精力充沛已經被再次襲來的惡心疲累代替,受不住藤杖的胳膊往下一沉,他竟清晰的感覺到骨節哢哢作響,好像要生生斷裂。快感逝去而加劇的痛苦讓跪地的雙腿膝蓋骨下似有千萬蟲蟻撕咬。每一節骨縫都成了黃蜂窩和螞蟻洞,成群的蜂蟲加上延綿不絕的黑螞蟻,在體內髒器和骨頭上叮咬,直至千瘡百孔,冷汗如油,‘當’的一聲,厚重的藤杖從手上摔砸在地,滾向一邊。
鵬飛上前拾起掉地的藤杖,回臉看向地上的淩晨,藤杖戳在肩頭上讓他不至於軟倒:“我他媽隻問一遍,誰給的?”
滿臉冷汗的淩晨喘著氣,他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說。李蒙,不可能是李蒙,他隻是個孩子,就算是他,他也隻是個為了父親而努力的孩子啊...淩晨抬頭望著鵬飛,輕叫道:“飛哥...對不起...”
“行。”鵬飛點了點頭,他料到他不是自願,也知道他不會說。抽回的藤杖在手掌掂了掂,刷的抽下去,砸在大臂上的厚重力量讓淩晨幾乎側飛出去,半撲著倒在地上,整條胳膊的骨頭像被砸碎一般動彈不得,內裏的惡心感更加明顯,他手撐在嘴上隱忍的幹嘔著,冷汗大顆大顆往下流。
毒藥從地上跪起來,皺著眉要去扶。鵬飛一舉藤杖就指了過去:“跪著!”語畢大步上前,對著摔在地上的淩晨劈頭蓋臉落著藤杖,他此刻的虛弱讓鵬飛惡心,恨不得用藤杖生生抽碎了它。
撲在地上的淩晨身上還穿著警隊襯衣,幹淨整潔的棱角是他連夜熨出來的,此刻卻已經在冷汗和汙血的變得褶皺不堪。被毒品加劇的痛苦讓人眼前發黑,連聲慘叫都叫不出來,一張嘴就是吐也吐不出來的苦味,幹嘔帶出的淚水不受控製的往下流,淩晨摳著地板卻強逼著不躲不閃,這個樣子他也恨啊,恨透了。
鵬飛抽了一陣停了手,將藤杖換到了左邊,點著地說道:“跪起來。”
淩晨渾身發著抖,衣服下都是橫豎紛雜的血楞子細密滲著血,黏合著衣衫。骨頭僵硬脆生,沒動一下都似有骨渣刺著嫩筋,他咬牙往起爬,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洞卻還是疼的厲害,忍不住的哼了很小的一聲。可鵬飛還是眉頭一皺,左手拎著藤杖就掀在了肩頭上,被抽倒在地的淩晨壓到血楞子猛地一顫,擰著眉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