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車廂裏的欲望(1 / 2)

迷離之際,隱約感到一雙手在輕薄的絹紗外衣上遊走,兩瓣柔軟滾過沁出的水痕,帶著灼熱的氣息似要療愈心底的傷痕。

那嘴唇很軟,仿佛兒時娘親做的軟糖般,黏黏的一團還帶著丁點兒好聞的香味兒。一通糾纏下,醉酒的腦袋更加迷糊了,渾身炙熱滾燙起來,那雙手也在這時候緩緩往上攀,一直到那高聳的雙峰處才堪堪停下,細細揉捏起來。

身上一陣燥熱,隨著那雙手的用力,忍不住嚶嗯起來,那滑落到臉頰的柔軟薄唇立刻堵了過來,硬生生將那旖旎的嗚咽堵了回去。一條柔軟的舌飛快滑了進去,口腔中溢滿醉人的酒香。

意亂情迷之時,那雙手再次不安分起來,腰間的絲帶被輕鬆撩起,肩上鵝黃色的絹紗緞子頃刻間剝落,露出一大片白皙瑩潤,仿佛三月臨寒悄然綻放的玉蘭,帶著如霜如雪的白以及一些許魅惑的殷虹,要將人揉進一汪蜜色的夢裏。

身上人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下身叫囂的火熱讓女人茫然顫粟,隨著又一輪的挑撥,女人氣喘著張開粉色的唇瓣,笨拙的迎合。

馬車外是熱鬧非凡的長安街,伴隨著車外羅密的叫賣與撲鼻的脂粉香,車廂內早已火熱一片,彌漫開濃鬱的肉糜。

就在那絹紗之下,暗紅色的肚兜即將被扯落的時候,酒醉的女人得到微微喘息,然後——在清淺的夢裏,聞到一絲淡淡的龍涎香,身體立刻繃的筆直,燙人的溫度片片散去。

剝落衣裳的手很快察覺到異樣,頓了頓,抬頭,不知她何時醒來,一雙烏黑帶著點點醉意但不乏明亮機敏的眸子,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頓時便有些意興闌珊的緊張與局促,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被抓了個現行,半晌才幽幽收回那停在暗紅繡花鳳凰肚兜上的手。

指尖還纏繞著先前的溫度,他不禁皺了皺眉。

而她,早已逃似得躲到車廂一角,背著身子整理被剝的七零八落的衣裳,晃動的馬車隱隱能看到她的側顏,耳根處那團還未消散的粉紅,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他愣了愣,借著窗柩外飄進的清新空氣,深深吸了口氣,收拾好敞開的大片裸露膚色,臉上早已恢複了往日的冰涼,居高臨下看著她,道,“喝醉罷了。”

車廂一角的瘦弱身體仿佛沒有聽見,略有慌亂笨拙地整理著衣裙,他反而悻悻起來,嘴角掛起一抹嘲諷,有必要對她解釋嗎?

不知為何,腹中的那團邪火始終壓不下,他不知這異樣是從何而起,是早些摟她在懷便有欲望,還是宴席上看著她明明不勝酒力卻逼著自己喝的小臉彤紅?他猛地一搖頭,厭惡地看著她的背影,他怎麼可能對她產生興趣,她是那個老匹夫的女兒,她親手害死了他的孩兒!

清冷的眸子最終被殘酷與冷漠掩埋,一時間馬車內溫度驟降,他已將先前的行為歸結成酒後亂性,甚至頗有譏嘲地問了她,“嬪妃伺候尊上是天經地義的事,你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