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雪離歪了歪頭,一臉的雍容氣質在此刻顯得愈發的讓人捉摸不透。
“隻要是離兒說的,什麼都好。”青翊淺笑,一把將雪離擁入了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緊緊的抱緊這個纖弱的身軀。
“……”懷裏的雪離臉上漸漸失了笑容,雍容和美的臉龐,少了幾許柔情的氣質,徒留……傷感。
“翊,我。”
“噓。”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一般,青翊在她抬頭的瞬間便伸出手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語,源於什麼?大概源於她抬起頭時望向他時的那一分潛藏的哀傷和無奈吧。
“雪柔呢?”青翊低下頭,溫柔出聲,銀白的一縷長發隨風舞在他的眉眼間,一臉的出塵俊美被悄悄的染上了些許繁華和朦朧。
“她忙其他的事去了,我本來是要找北靖王的,可是碰巧看到了那個護衛中毒的情景,便出手相救了。”雪離推開了他的懷抱,來到了臨風處,一眼望下,竟是萬山百川的琉璃婉轉。
“那就不離開了,好嗎?”青翊自她的腰後將她輕擁入懷,所有的瀟灑,所有的豪邁,在她的麵前,最終都得化成溫柔的嗬護和心疼萬分的寵愛。
“……”雪離啞言,自是知道他此番話語的雙關意解,盡管,最重要的那一層信息稍顯無力和落寞,但她依舊聽出了他的心傷和苦楚。
“我始終要和雪纓。雪柔在一起的。”雪離低柔出聲,親和雍美的一張嬌顏染上了多少堅定和悲傷。
青翊低頭,將所有的酸楚和無奈埋在她馨香的發絲中,靜靜相守。
纖柔的手尖,是玫色如瑰的豆蔻丹紅,緊握他手,貪婪得享受著早已墮落的情種。
“你的這一步,很絕。”紅紗席地,是血紅的紅染輕紗一般,女子頭上垂下的步搖閃閃,在月色下照得那左眉下的血燕圖紋異常的妖冶萬分。
“是嗎,這隻是個開始。”粉色的羅裙輕舞,金釵些許,毫不顯得靡貴,傾城之姿是怎樣的顧盼神離
“走了個雪纓,又來個神秘的雪離,你應付得過來嗎。”血燕轉首相問,明亮嬌媚的眸子間,已是萬分的冰冷無情。
“能與不能,不過成敗之後的定論。”如幻低聲淺笑,婉轉出聲。
“我在那兒等你。”血燕轉身,飛身離開,留下一影血紅飛舞。
“你這樣做雖然很冒險,不過很有用。”男子的聲音在如幻的身後響起,如幻並沒有轉身,亦知道身後來者是誰。
“他們到哪了?”如幻輕聲相問。
“祭冥穀。”男子低聲說道,黑色的袍子緊裹,連臉上也裹上了黑袍,徒留一雙異於常人的血紅眸子。
“很顯然,我還要冒險。”如幻轉身,一臉的無害柔笑。
“讓淩昊風進不了祭冥穀,不是更好的結果嗎。”男子淺聲,聲調是熟悉的冷漠和淡然。
“誰也阻止不了他。”嬌笑失色,恍若當頭諷刺。一潑冷水自頭頂涼涼滑下,心底淺笑,有人能阻止他的腳步,那他還叫淩昊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