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猶在天際徘徊,樹頂上的露珠已在清晨日光下晶瑩閃爍著,隨著陣陣微風,不停跳動。除了偶爾鳥兒的輕鳴,山林間也漸漸安靜下來。雖時為仲夏,但清晨的山林卻讓人感覺絲絲的涼意。小木屋前籬笆小院裏的似狗獸也已醒來,“坐”在地上稍稍清理下毛發,便站立到小木屋門口,麵對著木門歡快的搖著它那不算凸出的尾巴。
頃刻,小木屋的房門打開。少年懵懂的看了看似狗獸,抬起雙手輕柔雙眼,著實覺著沒有睡得清醒。這也怪不得少年如此,平日裏,少年都會在天未明時就會起床玩他那套自己感覺異常珍貴的健身術法。可昨天夜裏對於小猴子拿到隕鐵礦的山洞著實惦記得慌,導致整夜都未入睡,直到月已下山才勉強睡去。少年雖人高馬大,但畢竟也就幼學之年,原本夢寐的時辰略長於成人。少年迷糊的從小院裏的瓦缸裏舀出清水,倒入木盆準備洗漱。
“唧唧!”一道金黃色的身影突然從山林裏竄入籬笆小院裏,落到少年腳邊,唧唧地叫個不停。還未等少年作和反應,門口邊的似狗獸便衝到少年身邊,全身毛發振動,張開大口,漏出獠牙,衝著這個身影“嗷嗚”地沉聲低吼。原來是昨天山頂上和少年一起玩耍的小金毛,小金毛轉頭朝名為小黑的似狗獸李咧牙一通亂叫後便不再理會,繼續朝著少年邊舞邊叫,等待著少年的回應。對於兩獸,時常見麵的互相叫喧就當作見麵行禮吧。
少年朦朧間看著小金毛和小黑,迷糊的將他們分開些許,以期阻止兩獸的吵鬧,兩獸的吵鬧聲讓未睡醒的少年著實感覺煩躁。剛將兩獸分開,少年突的睜大雙眼,想起了什麼。我怎麼把此等大事給忘了,昨天不是讓小金毛帶我去對麵山峰上的山洞探訪可能存在的武學大能麼,我真是...少年懊惱的雙手抓頭地想到,轉身迅敏的端起木盆進屋洗漱,還不忘大吼一句:“小金毛,稍等啊,很快就好!”
少年極為快速的洗漱完畢,整理略微寬鬆疑似道袍的衣裳,背上箭壺,並將昨日回來掛於木牆上的長木弓斜掛到左肩頭。稍作整理後,少年想了想,鬼使神差的帶將平日裏老道師父用來祭祀的香爐和香打包跨上右肩。嗯?我帶上香爐和香幹嘛...少年想了想,很是奇怪。也罷,還是帶上,老道師父不是說了有備無患麼,少年自我安慰著從木牆上取了不少肉幹扔給門外的小黑。
小金猴就不用管了,從不食肉,就連少年看來很好吃的桃子香蕉小金猴都不屑多瞧。少年雖很是好奇,但未找到答案他也隻能放棄。其實也不怪少年心性好奇勁不夠,而是在山林間少年跑不過小金猴啊,對此少年極有怨念。
半刻鍾未到,小黑已經食完肉幹,舔著嘴牙朝少年使勁搖著尾巴。見狀,少年隻是輕拍小黑的頭,笑罵道:“你這大胃王,自己去山裏打吃食去,剩下的可是留給師父的。”
小黑垮著臉,“嗚嗚”地叫著趴下。少年無奈,卻未再理。走出木屋,少年朝小金猴招招手:“我們走吧,小金毛。”還未走出籬笆院,小黑便在院裏汪汪狂叫,焦急地在院裏打著圈。少年轉身看向小黑,知道小黑也想一道出去。略微想了想,老道師父不在,留小黑一獸看家確實可憐,木屋內除了書籍,也無其他讓人窺探的值錢物,一道出去也無妨。“小黑,和我一道出去吧!”想畢,少年朝小黑招招手說道。小黑輕輕一躍,來到少年身邊,歡快的汪汪的叫著。
少年見狀,轉身迅速的朝山下躍去,身後一黑一金兩道身影緊跟在後麵。
約莫兩個時辰,三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一個被雜草灌木掩蓋極其密實的山洞前。“就是這個山洞麼?”少年抬起右手指著麵前的山洞轉頭向小金毛問道,心中極其驚異。隻為這個山洞實在太過隱秘,要不是有小金猴帶路,就算如少年常年在山上生活的老獵人也很難發現。
畢竟剛到的時候,少年隻是見到了一堆極為平常的雜草灌木,再無其他。待少年清理完畢之後,就是如此模樣,少年內心也無來時路上的期許。小金猴同樣指著山洞唧唧的叫了兩聲,回應稱是。少年無奈的歎口氣,有無機緣,進去一看便知。少年先一步踏入山洞,小金猴和小黑亦步亦趨的在後麵跟著。
山洞極為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少年摸出腰間的火折子,打開、吹燃作為路引。就這樣,一人一猴一似狗獸一直朝著山洞裏麵走去。處身於如此的山洞之中,光線極不輕鳴,看不清前路,少年也不知過去多久,他估計已有半個時辰,再往前走似乎已經無路。少年便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腿邊的小金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