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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阿古在星巴克碰麵了。我有點認不出他來,如果說小月變得更時尚那阿古就變得更有味道了,他把以前充滿藝術氣質的長發剪短了,五官立體的呈現在麵前,雖身著運動衣卻依然男人味十足,以前還不知他是一個標準的帥哥,現在我在他麵前自嘲看走眼了。
看到麵前的大家過得似乎很不錯,我打趣說看來我要找地洞鑽,你們變化都那麼大我還是以前那個書呆子呀。
阿古和小月卻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不是呀,你還是那麼純。”
我抱拳謙虛到“失禮失禮,我還是那麼好騙”,我故意曲解他們的意思。
阿古和小月看到我吐著舌頭不禁相視一笑,一個把我當小狗那樣撫摸頭,一個捏著我的臉無奈的笑。
這樣融洽的氣氛似乎從沒有過,這次再見,阿古和小月都脫去了稚氣,身上多了成熟和老練。他們都學會了包容,對我的頂嘴和玩笑都隻報以無奈的笑,好像我是他們的小妹妹任我在他們的懷裏撒嬌。
我對他們的改變感到莫名奇妙,他們也許都變坦然了吧,這世界會把人打磨得沒有棱角。
我在阿古的堅持下被他送回旅館。他看著我住的那60塊一晚的旅館,額上的眉頭攏成一座小山。
“一個女生住在這裏多危險,簡陋不說還有奇奇怪怪的人進進出出……換個地方吧。”
“拜托,我現在是一個剛研究生畢業的窮學生沒錢啊,你養我呀。”
“好啊,我養你。反正我現在有這個能力……”他說得那麼漫不經心,我卻聽得驚心動魄。
我忙打趣道“算了吧你,你現在是大作曲家我高攀不起,你還是回去睡覺吧。”我說著把他推出門,我害怕遲一秒鍾就會聽到不想聽到的話。
這次和他們重逢,我感覺他們對我的態度都不同了。換做以前,小月是最愛和我鬥嘴的,而阿古卻是正眼也不看我的,現在他們不損我了看著我時眼中有種莫名情愫,那種感覺就像我是一個小孩子一樣需要被寵溺。我不敢往下瞎想。
這次我來北京,表麵上來看阿古其實是受一組音樂節目的邀請來參加節目的,我沒告訴任何熟悉的人,我隻想靜靜地來靜靜地回去。可是我想得太簡單了,事情發生得好突然。
韓亮最近要出新專輯了,地鐵公交上全是他的宣傳海報。我駐足在海報前,抬頭仰望那巨大的側臉。這些年他出的專輯都是他的側臉照多,他的側臉一直是我感覺最漂亮的地方。
他在北京的消息我都有關注,這些年關注他成了我生活的習慣。他和哪個女明星出街被偷拍,我知道。他最近和誰傳緋聞,我清楚,我還知道他每周的行程安排。我承認自己和瘋狂粉絲沒差別。當我知道他剛來北京被迫去黑酒吧唱歌還被客人扔酒瓶時,我心痛他所遇到的困難我感受著他的無助,為他揪心。
他在北京的低落期裏每天都靠寫博客來發泄自己心中的鬱悶,而我每晚九點準時守候在計算機前看他更新,關心他的喜怒哀樂然後自己的心也跟著起起伏伏。
韓亮說國際娛樂把他轉簽給全球文化了,舊公司和新公司的合約不清不楚,他好擔心。
韓亮還說當北漂一族很不好,南北文化差異讓他覺得自己是異類一直融入不到北京。甚至有人說他在南方呆不住要到北方來搶飯碗,受盡別人的白眼和排斥,最重要的是新公司的老板似乎也這樣看他。他好像遇不到伯樂,要被埋沒了……
韓亮,這些年的摸爬滾打才讓你擁有這些成績,華服之下是你傷痕累累的心。我懂,我都懂你,因為這些年我都在陪著你成長。
所以,韓亮你一定要越來越好,知道自己要什麼。很多人都變了,但你一定要繼續做那個為音樂堅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