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小凡想努力睜開眼睛,可是似乎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唐澤寒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就好像以前她每一次生病一樣。
“我來照顧她,已經一個晚上了,你去休息一會兒。”又出現了一個聲音,略顯清寒。
落小凡聽的出來時阿笙。
唐澤寒的一隻手依舊緊緊的握住她的,眼睛始終不曾離開她安靜的麵容:“我想陪著她,我要看著她醒過來,都是我的錯,她要是醒不過來,我不會原諒我自己。”
冷月笙走到他的身邊,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不會的,老天這樣偏愛她,那麼多磨難都走過來了。”她側頭看著床上女子蒼白的麵容:“她會醒過來的。”
唐澤寒終於抬頭看冷月笙:“謝謝你,阿笙,一直很謝謝你。”
她隻有苦笑:“應該的,你還是去休息吧,熬了一夜了。”
唐澤寒收回眼神:“你通知他了嗎?”
冷月笙點頭:“他快到了。”
唐澤寒這才放開她的手,又為她理了理被子,才走了出去。
冷月笙在剛剛唐澤寒的位置上坐下來,拉住她的一隻手,歎了一口氣、;“小凡,其實我很羨慕你,現在我倒寧願躺在這裏的是我,或許可以換的到他的一點憐惜。”
冷月笙的語氣很悲涼:“這麼多年了,他依舊放不下你,他曾經對我說過,隻要你幸福,他就遠遠的看著,沒有人比他更愛你,或許連墨吟風也沒有,你真的是一個很幸運的人,我究其一生也得不到的東西,你卻不費吹灰之力的享有著。”
她輕輕的拍著落小凡的手,像是在和她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好像這麼些年的心思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
這些話,她一直很想告訴她,她也隻能這樣跟她說,因為現在她聽不見。
“你知道嗎,我想這次回來,阿澤便是想將秋諾還給你,你隻以為當初是阿澤偷偷抱走你們的孩子,讓你們這些年骨肉分離,你可知道,他為了那個孩子付出多大的代價。”
她的嘴角竟然有一抹笑意:“你什麼都不知道,當初那個孩子的確已經停止了心跳,醫生宣布搶救無效的時候,聶老爺子也在場,連他都放棄了,可是阿澤沒有,是他瘋了一樣阻止那些人將孩子推向太平間,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一聲這個孩子沒有死,你根本想不到平日那樣深沉溫儒的一個人會因為一聲的一句:“放棄吧。”而對醫生大打出手。”
或許是老天的眷顧,再一次搶救的時候,那個孩子又活過來了,隻不過隻是有微弱的心跳,沒有意識,不會哭,不會鬧,不會醒過來。”
“醫生勸他,沒有用的,這個孩子救不活,隨時都可能停止呼吸,那些日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