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
“不可以。”
“為什麼?”話一出口,染流螢一愣,她好像沒說要幹什麼吧?為什麼沐輕塵直接開口拒絕了。
“喂,你什麼意思,我還沒說什麼呢?”染流螢不滿的瞪著他。
“他們四個武功確實不錯,但有師命在身,不得隨意收徒,教人也不行。”沐輕塵依然喝著茶,輕聲答道。
她那點小心思,怎麼可能逃得出他的法眼,從她的眼神中,他便能看出她心底打得主意。
他們的說話聲音不大,但車外的玄、墨、絳、靛四人和坐在車頭的水木皆是內力深厚之人,他們雖不想聽,但是聲音卻還是清清楚楚的傳進他們耳中。
水木因為早就見識過沐輕塵的不正常,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隻是嘴角微微抖了兩下,並沒有大的反應。
而玄、墨、絳、靛四人就不同了,齊齊的僵在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們都是自小跟在沐輕塵身邊的隱衛,而且他們的功夫都是主子教的,可是從來都不曾有過不得收徒的這一規定。
曾經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子,現在居然將謊話說的出神入化,而且隻是為了一個姑娘。
水木得意的看了眼石化在原地的四人,終於不知他一人驚訝了。染流螢此時全副心神都在沐輕塵的身上,沒有看見車外的幾墩木頭。
她此時看怪物似的瞄了眼對麵的男子,心底那個咆哮啊,哎呀我去,這他都能猜到,他還是不是人啊。
她確實是想要讓四大隱衛之一的其中一個收她為徒。
若是她也能學會古人的內力輕功的話,以後她就不用走路了,腳尖一點,丹田運一點內力就可以飛出數丈高,想想都覺得神奇。
可是,這人,眼前這個男人,紫衣華服,雅人深致,這般的長相氣質好像確實有點異於人類。
通過幾番打量,染流螢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世界真的有妖怪,眼前這人便是。
沐輕塵不理會染流螢的不甘心,吩咐了一聲趕車便再次喝起了他的茶。
車外水木應聲開始趕車,隻是手中的馬鞭一下種種的擊在青石板路上,看那四墩木頭如他所料的驚醒了過來,再轉而一鞭抽在馬屁股上,趕著馬車向嶸親王府而去。
天剛微微泛黃,天邊又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這碧國都城封靈位處北方,四季很是分明,一到了冬季,就會看見滿眼的雪白世界。
染流螢坐在窗邊,無聊的用手中的樹枝撥動著窗台上的細雪,住進這嶸親王府已經兩天了,她已經窩在這裏兩天了,實在是太悶了。
先前在將軍府裏沒人管著,她還可以想出門時就偷偷的溜出去,可是現在這嶸親王府裏,她完全失去了自由。
“啊…該死的沐輕塵,他死到哪裏去了,憑什麼將本姑娘困在這府裏。”染流螢一把推開房門,剛邁出一隻腳,就見一個木訥的身影站在她的身邊。
她走一步,那人也跟著走一步,她停下,那人也停下,有沒有搞錯,她又不是犯人,“請問星雲,你老跟著我幹嘛?你沒事做嗎,你們王府就專門養你這吃閑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