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誌集合小分隊並說明了情況,他最後交待:“你們的真實身份隻有幾個相關的主管才知道。這次在我們防區內作戰,會有很多人認識你們,所以為了保密,都要用圍巾把臉遮起來,遇到熟悉的人也不許說話。”
安靜整理了一下圍巾,遮住了臉,把餘出的部分仍然塞在衣領裏,而後重複了一次遮上去和拉下來的動作:“這樣可以吧?往上一拉就遮住了臉,往下一拉就和特務連著裝沒多大區別。看起來隻是好象不太嚴謹的樣子,和這身作訓服也很相付,看不出什麼破綻。對內一遮臉,由你帶隊負責,也不知道我們是誰。對外就算露臉,也會把我們當成是特務連的人。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用表麵身份以協助任務為由混進特務連,隻用圍巾的小小變化就可以。這樣進可攻,退可守。變換靈活,保密性強。”
程誌對此十分讚同:“好,就按刺玫的方式統一著裝標準。”
安靜沒想到自己的建議立刻得到了程誌的肯定,十分得意。
程誌無奈的看了吳夢一眼,小聲說:“她這點臭美的本事,總是用到正地方了。”
“當初你不是看金有利也不順眼嗎!”
“……”
文博看了一下吳夢也有參加行動的意思,便提出疑問:“團長,吳處長也和我們一起行動?”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吳處長的身手我們見識過,自然沒的說。可你說過,更重要的是默契的協調配合。吳處長平時又沒和我們一起訓練,這要是和日軍一交火,怎麼保障她的安全?”
文博的話同樣也引了起其它隊員的疑惑。
程誌淡笑了一下:“能考慮到這個問題的確很好,但不是所有的默契都是通過有形的訓練得來的。”
文博稍有不解,正要繼續問,石峰用腳磕了他一下,而後樂嗬嗬的對程誌說:“團長,他剛才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門夾了一下。”
……
文博坐在顛簸的篷布卡車裏問石峰:“你跟團長的時間也不比我長多少,你就都知道吳處長能和我們配合好?”
“你可真是讀書讀傻了,你就沒看出來吳處長和咱們團長之間有點不對勁嗎?”
文博明白石峰的意思:“可這和打仗是兩回事。”
“憑吳處長的本事,再加上這種關係,那打起仗來,配合的比咱們還默契呢!”
“是不是啊?你什麼都知道?”
“至少比你知道的多。當初咱們團整訓,三個營都是打亂重新編製的。哪個營裏我都有熟人,營裏也都有原獨立營的老人。他們都跟著團長有一段時間了,所以我就知道一些內幕。”
武強一聽來了精神:“快說說。”
“第一次長沙會戰的時候,團長掩護主力撤退。為了讓主力再跑遠點,就多脫延一段時間。沒想到讓小鬼子給圍了,就是吳處長帶著行動隊配合團長才突圍出來的。聽獨立營的老人說,他倆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跟跳雙人舞似的就能把小鬼子打死一片,不信你們自己找老獨立營的人打聽打聽。而且據我分析,能達到這麼默契的程度,無論訓練還是打仗,那絕對不是一兩天的事。不信你們問老狼,他跟著團長的時間最長。”
隨著石峰的話聲落下,大家把目光投向了韓水生。韓水生十分不耐煩的轉過身,抱著狙擊槍,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武強十分掃興:“得,問他還不如問啞巴呢,啞巴還能和你打個啞語呢。”
唐樂笑著說:“誰讓你們那麼八卦的。”
“你好,你不八卦,整天跟個小笑麵虎似的。”
安靜聽著他們的對話,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一種嫉妒,十分不悅。她顯得有些不耐煩:“你們還說我不把心思放正地方,你們這會都在八卦些什麼!想點正事,想想幹嘛不把改裝好的車開出來,坐這破車?”
文博笑了一下:“團長不是說了嗎,咱們這次是偵察性質,不一定會交火。就算是打起來了,也隻是探一下對方的虛實,不能先暴露實力。”
石峰故意逗了一下安靜:“那我這還有你感興趣的八卦,你聽不聽?”
安靜撇了他一眼:“你不是總自稱爺們嗎,爺們有話就痛快說。”
石峰笑了一下:“我聽老貴說,團長和老貴的老長官,就是那個於參謀。早年在日本留學有兩個很好的朋友,一個叫什麼杏子,一個叫什麼渡邊。據說這回帶隊小鬼子的頭兒,十有八九就是這個渡邊,是他軍校的同學,這次對陣可就有意思了。”
安靜十分得意:“哼哼哼,上次任務我就覺得不對勁。怎麼樣,讓我說著了吧,他果然和日本人有聯係。”
“你怎麼總把團長說的跟漢奸似的,他要是漢奸,咱們不都成漢奸了。”
“我和他才不是一路人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