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偉大,具體偉大到何種程度,連她自己也說不上,隻是覺得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她似乎做了很多的努力,但最後還是一無所控。君無銀的建議她不是沒考慮,即使隨她進京會遇到險阻無數,對於她來說也比目前安全。她此刻需要一個靠山,不是庇佑她,而是庇佑整個酒樓,她必須做出如此選擇。
那一天的夜談,汪洋沒有給君無銀那廝任何的答複,君無銀很識趣的沒有煩她,這幾天汪洋也並沒有想那些問題,她目前當務之急是為想兒找到救治解藥。
可是裏麵的幾味藥汪洋著實找不出,思量著是否再回一次山穀,那地方奇花異草數不勝數,幾味配材遍地盡是。
這樣想著,汪洋也不拖遝。立刻讓周紅備馬前行。這一次的山穀之行,她也需要弄清一些事情,比如說想兒的毒藥問題,那個所謂的毒邪派。
集市,車水馬龍,人群密集,商販往來不絕。
“哎喲!小姐,您這是選馬匹嗎?”小販從馬圈爬出,揩著滿頭的髒汙,諂媚笑道。
汪洋點點頭“我此番要去一個小鎮,打算以馬匹代步,大姐這兒可有好馬賣於我。”
“有!有!小姐你這可是來對了地方,我弼馬溫馬舍可是鳳眼出了名的好馬出售場所。”小販自豪的一陣吹噓,帶著汪洋,介紹著最裏麵的一頭馬道:“您看,這匹!壯實有力,矯健挺直,絕對是匹上上之馬。”
隻見那馬確實如小販介紹般,膚色泛紅,數目炯炯,很是漂亮的一匹馬。
汪洋很詫異,既然這匹馬如此好,起色力量也屬上成,為何這小販那樣一副急於推銷的表情,古怪,其中必有古怪。
汪洋表麵不動聲色,語氣淡淡:“這匹馬確實不錯。”小販連連點頭。“可是,為何大姐要用繩索束縛於它?”
此番話一處,小販臉立刻變得煞白,吱吱嗚嗚半天影視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難不成是頭黑馬?”汪洋再次爆出炸雷。
驚得小販眼神閃爍,剛欲爭辯。
“我說我家小紅怎麼夜不歸宿,原來是來此處找配偶了嗎?”聲音由遠及近,帶著男兒獨有的清脆。
小販眼睛猛地大睜,看著那麵紗男子,驚恐非常,結結巴巴的開口“你……說啥?我……這裏都是我們馬舍的馬,哪兒來的你的小紅。”
“哦……”尾音拉長。白衣男子衝著那頭紅馬招了招手。
紅馬好似有了意識般,從呆愣中反應過來,長嘯一聲,便欲掙脫繩索朝男子奔來。
小販見此情狀,自知狡辯無力,雙腿癱軟倒在地上,驚恐非常。
汪洋似笑非笑,佇立一旁靜待看戲,這男人當真夠彪悍,連馬也找的不尋常。
李紫東完全沒有理會小販的驚慌失措,徑自走入馬圈,解開那馬的束縛。
馬兒低聲鳴叫,男子習慣性的摸摸它的頭顱,調侃的嗔怪道:“誰叫你色心不改?落的如此下場也是活該!”
說那話語的時候,不偏不倚和汪洋懶散的眼神碰了個正著,於是這話,雜聽雜讓汪洋覺得是針對自己。
她此刻是欲哭無淚,苦笑道:“李公子,早啊!”
“早?如果我沒看錯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吧?汪小姐,好風趣!”男子低聲嘲諷。
汪洋也是見怪不怪,這家夥從來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禍害。
“汪小姐,這是遠行?”男子低聲問道。
汪洋默不作答,眼角的餘光看著那個小販正欲逃走的背影。興起看戲之意。敢從毒公子眼皮底下偷溜,絕對是作繭自縛。
可是出乎汪洋意料的是,一直到那小販人影全失,對麵男人都沒有半分動作,仿佛沒看見般,逗弄著他聲旁的紅馬。
“你是故意的?”汪洋肯定的問出口。
“是又如何?”男人滿不以為意的答道。“他畢竟隻是個小角色,一家老小都要養活,我不能因為她一次的過失,便毀了她全家。”
汪洋低頭沉思,想不到這家夥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女人!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吧?你這樣可是不禮貌的哦?”李紫東繼續追問。
汪洋饅頭黑線,她又沒有說不回答“是啊!我回家一趟。”
“回家?”李紫東詫異,她汪洋有家?據他屬下報告,汪洋這個人可是憑空出現的,現如今竟然自曝有家,是不是他也跟過去,探探她家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