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開始一份新的戀情會很難,沒想到遇對了人,心動也是很容易。我和沈仰南之間,兩條平行線上的人,忽然交結在一起,一切就那樣開始了。
晚上,我們會一起吃吃飯,喝喝咖啡,偶爾他忙,我如往常的步調,他不管多晚,總要打個電話來。周未,他如有事,便讓我去他那裏,煮個麵做個飯,然後各做各的事。
突然之間,私人性的相處變得密起來。
很多時候,他會攬我、親吻我,柔情的。
我們沒有要求對方為自已改變什麼,我看我的專業書,他做他的音樂。我們可以交談的事很多,對於對方的一切,我們都很尊重。有時,他會陪我去看戲劇,牽著手,擠在座位上,悄悄耳語,那份默契和知心,我們非常享受。有些應酬的場合,有意無意,他也會磨到我陪他參加,漸漸地,他的朋友們都知道了我的存在,他們懂得尊重人的隱私,有的隻是隱性的好奇,投射的注目也會掩在若無其事的平靜後。但他畢竟是個公眾的人物,光環照人,我們從沒有牽手在人群中走過。
我不遲鈍,神經還是敏感的。我會有些隱隱的不安,但沈仰南的愛總是讓我選擇忽視這些。
沈仰南的新書第一稿剛剛完畢,這幾日都泡在書房校對,沒有時間管我,卻一個電話把我招來,要我好好管他的三餐。憑心而論,我的廚藝還是可以的。雖然我很少做,但不代表我不會。
記得在老家,媽媽周日總會做些小點心改變改變菜樣。有一種小餛飩,是用蝦和豆腐、紫菜、肉做的,很是可口,我兒時很喜歡吃。我恁著記憶買回了各種配料,把自已反鎖在廚房中,忙了半天,終算成功了,順便我還跟著藥譜做了一道杏仁茶。
北方長大的沈仰南沒吃過如此精細的點心,很捧場地連吃二盤。看著他“可觀”的吃相,我笑著說:“應該把你現在的樣子後拍下來,放在網站上,讓那些美女們看看他們瘋迷的沈教授就是這個樣。”
他毫不在意地又塞下一個餛飩,“拍吧,我才不要別人迷我呢。”
我忽然好奇心一起,說:“你們學校都是氣質美女,你怎麼能做到不動心的?”
“我有點另類吧!其實每個女子年輕時不管美醜,都有自已的動人之處。問題是二十年後,誰如能保持那份動人,那才是真正的美女。我會相麵,一眼便知,所以就能不動心了。”
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難道你這些年來,就沒有遇到過一二個?”
他放下筷子,拉我坐到他腿上,“有,你不是嗎?”
這句話有些蒼白,伏在他肩上,我感動不起來。他總是不肯提起以前的女友,是淡忘還是太痛?
“幹嗎不講話?”他捧著我的臉與他對視,“我是在講真話。”
我歎了口氣,幽幽地說:“你說,和你一起有什麼好處?”
“一日三餐有飯吃,兩件花衣裳,一把零用錢讓你使。”
“這麼好呀!那我不工作算了。”
“嗯。”他的手在我的身後灼熱了起來,“不工作就呆在家中,生個小娃娃當個伴。”
他是在求婚嗎?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呼吸應他上下移動的手而紊亂起來,氣氛一下子迷離起來。
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
沈仰南苦笑著衝我一聳肩,我臉紅紅地笑著下地,推他去接電話,他不肯放了我的手,拉扯著一起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