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姐姐的話你都聽到哪裏去了?我說過了不許你再跟他見麵,你都忘記了是嗎?”許琳琅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指責嬌嬌。

“姐姐你不對,你打人。老師說,打人的都是野蠻人,你不是我姐姐,你是野蠻人。”許嬌嬌哭喊了起來。

許琳琅趕緊抱住她,“嬌嬌,是姐姐的錯,姐姐嚇到你了,可姐姐是擔心你。你想想,要是姐姐以後都見不到你了,姐姐和媽媽怎麼辦?”

“姐姐,陸叔叔是好人,你別對他那麼凶好嗎?”許嬌嬌縮在她懷裏小聲地說道。

“嬌嬌。”許琳琅淡淡地皺眉。

“姐姐,陸叔叔說,要幫媽媽趙最好的醫院,他想幫我們。”許嬌嬌拉著許琳琅的衣服,“這樣,媽媽很快就會好起來。”

“他怎麼知道這些事情?嬌嬌,你都跟他說些什麼了?”許琳琅急道。

“姐姐,我沒有說什麼呀,陸叔叔問了林叔叔是誰,還有,問媽媽得的是什麼病,就沒有了。”許嬌嬌瞪大眼睛。

“可惡!居然利用一個孩子。”許琳琅恨不得回去跟陸慕白算賬。

從剛才許琳琅的電話就響個不停,是林峰打來的,她接通了電話,“對不起,林峰,我剛才太著急了,嬌嬌已經找到了,我現在馬上帶她回家。”

“這樣就好,我就放心了,琳琅,你先回家,事情有驚無險,別想那麼多,我會再去看你們的。”林峰安慰道。

回到家,申琴還沒有休息,看見她們姐妹,不由地問道,“你們這是去哪裏了?這麼晚不知道媽媽要擔心嗎?”

嬌嬌剛要說話,許琳琅捂住了她,“媽,沒事,嬌嬌和幾個同學留下來做班務,我怕她餓了,帶她吃了東西才回來的。”

“那也要打個電話回家才行,你看看都幾點了?”申琴歎氣道。

“是我不對,媽,我給你做飯去,你等等。嬌嬌,把書包放好,準備洗澡。”許琳琅看著嬌嬌,嬌嬌一言不發地把自己的東西收拾著。

申琴看著許琳琅進了廚房,把嬌嬌叫過去,“嬌嬌,跟媽媽說實話,你姐姐說的是不是真話?”

“媽媽。”許嬌嬌低低地叫了一聲,不肯再說話。

“嬌嬌,你知道媽媽身體不好,你是要媽媽著急嗎?”申琴拉著許嬌嬌。

“媽媽,有個叔叔給學校捐了好多錢,我想讓叔叔到姐姐的花店買花,那樣姐姐的花很快就會買出去了。”嬌嬌說道。

“然後呢?”申琴追問道。

“然後,那個叔叔就去姐姐的花店了,可姐姐不喜歡他,還把叔叔趕出去了。今天,學校提前放學,叔叔去接我,姐姐找不到我,很生氣,她打了那個叔叔。”許嬌嬌的聲音低下去。

申琴突然想起了什麼,“嬌嬌,把你姐姐叫過來。”

許嬌嬌連忙把廚房裏麵的許琳琅拉出來,“姐姐,媽媽找你。”

“琳琅,我問你,去找嬌嬌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你說的海源的那個人?”申琴定定看著許琳琅。

“媽,你都知道了?”許琳琅呆住了。

“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申琴動怒道。

“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嬌嬌,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嬌嬌接近那個人的。”許琳琅心頭一熱。

“琳琅,咱們躲了海源三年,海源還是找上門來了,當初你爸爸出事,海源非但不補償,害你爸爸送命,知道咱們要打官司,還千方百計地想塞住咱們的嘴。你說說,你怎麼那麼粗心大意?”申琴拍著自己的心口痛苦著神色。

“媽,對不起。那個人就是個混蛋,我非要他知道厲害不可。”許琳琅咬牙切齒。

“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琳琅,嬌嬌交給你了,算是媽拖累你,可你不能不管呀。”申琴盯著琳琅的臉。

“媽,我知道了。”許琳琅臉色發白。

“媽媽,陸叔叔是大好人!”許嬌嬌大聲地抗議道。

“嬌嬌!”許琳琅趕緊製止她。

“陸叔叔?聽說陸年和已經讓賢,難道,是他的兒子?那個人,是不是叫陸慕白?海源新上任不久的總裁?”申琴的話把許琳琅嚇了一跳,雖然天天躺著不出門,可申琴的消息比誰都靈通,看得出來當年的事情她受的打擊很大。

許琳琅終於艱難地點點頭。申琴一把就要掙紮起來,“琳琅!你一早就知道他是誰,為什麼不告訴我?今天是嬌嬌,明天又是誰?他為什麼接近咱們家,你知道嗎?”申琴嗬斥道。

許琳琅的眼淚流了下來,“媽,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以為他頂多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可誰知道他...”

“他陸慕白是陸年和的總,有其父必有其子,雖然不是陸年和直接導致你父親的死,可當年他掌管著海源,隻要他有點良心肯簽字發款,救救你父親,就不至於會有今天。琳琅,記住我的話,離他遠點!”

“媽,我記住了。”許琳琅無奈地說道。

“我要休息了,我不想吃晚飯。”申琴說著,躺了下去。許琳琅分明看見她的眼角有淚。

“陸總,這是你要的資料,全部在這裏。”秘書把資料拿到辦公室。

“放下,出去吧。”陸慕白打開文件袋。

一看,陸慕白也驚呆了,原來許琳琅的父親是海源的高級工程師,在一次檢驗中意外墜落,重傷之後不久就死了,當時如果有賠償款發下去,應該會保住一命,也就是說,許琳琅之所以如此痛恨自己,是因為她父親的事情?

陸慕白馬上走出辦公室,迎麵碰上秘書,交代道,“天大的事情今天都不要打電話找我,我要處理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