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你要去哪裏?”秘書著急地問道。
“回家,見老爺子!”陸慕白急匆匆丟下一句,就進了電梯。
啪地一聲,陸慕白把文件丟在陸年和麵前,“爸爸,希望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陸年和坐在泳池邊曬太陽,看看兒子,又看看文件,伸手拿起,眯著眼睛看了一會,慢條斯理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爸爸,我隻想知道真相。”陸慕白的語氣有少有的恭敬。
“因為什麼?”陸年和看著眼前的景致,沒有看他一眼。
“爸爸,我理解過那個家庭,自從許師傅去世後,他們過得很辛苦。我是海源的人,我不希望海源在別人的印象中,就是冷漠無情的。爸爸,我更加不相信你會那麼絕情,看著自己的員工垂死掙紮,你卻無動於衷。”陸慕白淡淡地說道。
“不愧是我陸年和的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讓你掌管海源,看來是不錯的選擇。慕白,如果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的主意,你是不是很絕望?”陸年和慢悠悠地問道。
“爸爸。”陸慕白剛要說話,被陸年和一擺手,打斷了。
“慕白,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管這件事情?”
陸慕白猶豫了幾分,終於擰緊了眉頭,“爸爸,對不起,也許是我沒有出息,你給我安排的那些名門閨秀,我一個都沒有感覺,可我,想必是愛上了許師傅的女兒。”
陸年和笑了起來,“不走尋常路,這才是我的兒子。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既然你要問,我告訴你也無妨,當年不是我狠心,第一時間我就想按照程序把這賠償款給發了,可當年那些董事局裏麵排擠我的人不少,都想找機會對付我,那一次他們故意把這件事情攔了下來,就這樣僵持了幾天,等我把私人的錢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了,許師傅已經過世,家屬把恨意都發泄都我這個一把手身上。”
“那就是說,許師傅的去世,跟爸爸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沒有故意扣下那筆賠償金?”陸慕白意外地。
“不能說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當時我的態度再強硬一些,許師傅就不會走得那麼快。”陸年和聲音裏麵有惋惜之意。
“爸爸,我理解了,你也不容易,要不是你當初力挽狂瀾,怎麼會有海源今天?”陸慕白放輕了聲音。
“你理解就好,事情過去了,我也希望那家人能夠忘記心裏的悲痛。慕白,你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子?”陸年和轉頭看著他。
“是的,爸爸,從來沒有這樣動心過,我想,我是認真的。”陸慕白看著父親的臉色。
陸年和沒有說話,末了,把一片落葉用力丟進泳池中,“去吧。”
“謝謝爸爸。”陸慕白理解了父親的意思。
林峰正在認真作畫,陸慕白就走進了他的畫室,一邊四周看著那些畫作,果然是有水準。林峰看見他,站了起來,“先生是要作畫嗎?”
“對,有朋友介紹我過來,我隨便看看。”陸慕白打量著林峰,他個子很高,很清秀,氣質溫和,跟許琳琅倒是很配。
“我最擅長的是人物,其次是靜物寫生和描景,不知先生想要什麼樣的?”林峰介紹道。
“是嗎?”陸慕白隨口問道,他一抬頭,就看見了最顯眼的位置,有一副許琳琅的素描,跟本人一樣靈動傳神,陸慕白臉色一變,“今天我不作畫,我要買畫。”
“我這裏有現成的,你可以看看。”林峰指著那些滿滿的畫。
“不用了,我就要那一幅畫。”陸慕白指著許琳琅的畫像。
林峰看了看那幅畫,變了神色,“對不起,那幅畫不賣,其他的你可以隨意挑。”
“除了那幅畫,我不要其他的。”陸慕白幹脆挑明了說。
“為什麼?”林峰有不好的預感,自從陸慕白進來,他的心就沒有放平過。
“因為,許琳琅是我的。”陸慕白笑得深不可測。
“你說什麼?你到底是誰?”林峰一聽,一把上前揪住他的衣服。
“放開!”陸慕白用力推開他,“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你隻要知道,許琳琅隻有跟我在一起,才會好過,就足夠了,以後,你離她遠點。”
“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
“就憑我和琳琅是注定的,海源欠琳琅的,我會補償給她!”陸慕白一下下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是琳琅說的那個人?是你把嬌嬌帶走的?卑鄙!”林峰一拳打了過去。
卻被陸慕白躲過了,一把將他推倒,畫架倒了一排,“我是真心要幫琳琅,我不懷疑你對琳琅的感情,可隻有我才能夠讓她幸福,你除了愛,能給她什麼?我想好好對她,如果你不插手的話,琳琅會很幸福,那應該也是你想看見的。”
“琳琅不是貪慕虛榮的女人,幸福不幸福要由她自己說,你不能斷言。”林峰指著他的臉。
“說得對。但是,別忘了,對琳琅來說,家人幸福就是她的幸福,而我偏偏有那個能力,你既然做不到,就讓我去麵對。琳琅如果不肯接受我,始終會回到你身邊,你何不給大家時間去賭一把?”陸慕白丟下這句話,直接轉身走了。
羅莎扭著水蛇腰,擋著太陽,“討厭死了,這麼熱的天氣,讓人出來挑什麼花呀?”
陸慕白為她打開車門,“別急嘛,我好不容易有空,你這麼不賞臉?平常老說我不近人情,這次芊芊結婚,我可是親自替她去挑花,滿意了嗎?”
“算你有良心,要不然,我要到老爺子那裏去告狀。”羅莎這才上了車。
車子到了花店門口,羅莎看著許琳琅,“就是那個女人,你的眼光還真特別,挺清新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