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指桑罵槐(3 / 3)

依依道:“蘇哥哥,你知道那副畫嗎?”蘇莫搖頭道:“我也從未聽過。”隻聽魚令舟又道:“當時秦逸聽到消息,急急找到朱紅赤,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把那副畫偷了過來,躲到杭州去了。朱紅赤後來知曉,在杭州抓到了秦逸。誰知秦逸為了此畫,竟勾搭上了朱紅赤同行之人王夫人並且成了婚,而朱紅赤與王夫人又關係匪淺,便將那副畫贈於他二人。一年後,王夫人生了個女兒,卻天生害了一種病,是個‘玻璃人’,秦逸便丟下她母女二人,可又怕朱紅赤尋他麻煩,於是將畫送到方家手上意欲投奔方家,誰知方家收了畫,不買他的賬將他趕了出去。”魚令舟頓了頓,看著司馬英道:“後來那秦逸又去投奔你家,不知怎麼勾搭上了令堂的妹妹,又與她成了婚。怎奈秦逸*,又在外麵有了人,你姨母成親第二年便上吊自盡了。”

秦晚語早已按捺不住,此刻神情激動道:“你胡說,我娘是病死的,我爹親口和我說的。你…….。”魚令舟冷哼道:“我如何胡說,此事是真是假,你問問伍先生便知。嘿嘿,沒想到王夫人還是找來了,報應啊。”秦晚語眼裏漸漸湧出淚來,向伍清濁道:“伍先生,這不是真的,我爹不是這樣的人。”伍清濁歎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道:“秦姑娘,還是節哀吧。”秦晚語見狀,便知魚令舟所言不假,突然眼前一黑,險些沒站穩,司馬英忙一把扶住道:“晚兒,休要聽他胡言。”

蘇莫正要走去告訴秦晚語,當日秦逸所說並非如此,突見司馬英將她抱在懷裏,足下便一步也邁不出去了。那邊秦晚語忽地掙脫了司馬英,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要去問我爹……”恍惚著向外跑去,司馬英忙追了過去,“晚兒,舅舅已經……”一語未了,隻見顧憐影忽地右足輕點,長鞭出手,纏繞在秦晚語腰間,電光火石間已將秦晚語拉到自己身邊,須臾間已經不見了。司馬英叫道:“你幹什麼?!放下晚兒。”說著追了過去。

蘇莫見顧憐影將秦晚語掠走,心中焦急萬分,剛欲追過去,忽覺渾身一陣疼痛,忙咬牙立住。魚令舟冷笑道:“伍先生切莫再說門下無人了,如今妖女逃走也隻有令徒追了上去,我們可都成看熱鬧的了。”宋幫主不知魚令舟挖苦之意,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伍清濁哼了一聲,正要說話,忽聽人群中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道:“魚幫主來到洛陽,恐怕也誌不在這妖女吧。”魚令舟道:“你是什麼人?魚某誌在不在妖女,你又如何知道?”

那人道:“別人也許不知,我卻知道。昨夜我在二蟲廟旁可看的清清楚楚。”宋幫主道:“什麼二蟲廟,明明寫的是蟲二廟。”那人道:“正是,正是,若閣下非洛陽人士,又怎知那二蟲廟寫成了蟲二廟,昨晚宋幫主可瞧見了什麼。”宋幫主道:“什麼也沒瞧見,隻有一首破打油詩。”那人道:“是不是‘今日學邯鄲,步履亦蹣跚。入寺尋佛祖,討得買酒錢。’?”宋幫主道:“正是,正是。你也瞧見了?”那人道:“我非但瞧見了,還知道是誰寫的。”宋幫主道:“是誰寫的?”那人道:“是個酒鬼寫的。”宋幫主道:“你怎知是酒鬼寫的,那裏一個人也沒有,莫非是你從這打油詩上猜的?”那人道:“因為我見過他,我不僅知道是他寫的還知道他有一把折扇,不過那折扇如今不見了,酒鬼也不見了。”

魚令舟道:“哼,你不用旁敲側擊,魚某確實去過二蟲廟。”宋幫主道:“什麼?魚幫主也去過?怎麼周幫主他說……”忽見周幫主臉色一變,忙住口不說了。那人又道:“昨夜周幫主和宋幫主到廟裏逛了半個時辰,魚幫主逛了一個時辰,想來各位不是去念佛的吧。”魚令舟哼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是為那折扇而來,不必在此裝神弄鬼。”那人道:“哎喲,各位可不是為了那折扇而來,而是為了那扇上的詩而來,那詩裏藏著什麼秘密我可不知道,隻不過現在那折扇被許大俠的公子拿去了……”

忽聽一個渾厚的聲音道:“雲兒拿回的那把扇子可沒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