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得在外拈花惹草(無論男女老少),不得在家另納妻妾(無論男女老少),不得敗散家財,不得休妻;

第二,所有家財必須交由明珠掌管;秦府大小事務必須與明珠商量之後再作決定;為防秦相公以後以無後為借口休妻,每晚必須在明珠處歇休;為防秦相公紅杏出牆,以後必須向明珠彙報行蹤。

我將這紙約定揚了揚,咬著牙問道:“娘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木明珠理直氣壯地說:“奴家在行使秦相公內人的權力,相公對奴家若是真心實意,就不得有任何異議。請立刻在這張合約上按個手印吧。”

那句真心實意將我堵得啞口無言,可是我也不能以後總頂著個“妻管炎”過日子啊,不然遲早會露餡的。

於是我把臉一沉,厲聲斥責道:“木明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管到為夫的頭上來了,信不信我立刻將你休了送回家去,讓你顏麵無存!”說完便將那張紙嗞嗞嗞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木明珠也沒動怒,隻是靜靜地看著我笑,等我把紙撕完後,她悠然說道:“相公就算把這張合約撕了也沒用,因為……”她隨手朝地上一招,那些紙屑便像受了地心引力一樣自動飛回他的手裏,然後,她另一隻手掌在這隻手上輕輕一拂,那些破碎的紙屑便在我瞪大的眼睛下奇跡般地拚在一起複原了。

“你,你,你,你會法術?”我結巴地問道。

木明珠微微一笑,說道:“奴家不會法術,隻是自幼習過武藝,會耍些雕蟲小技,讓相公見笑了。”

她隨手將那張紙放在桌上,對我回眸一笑,“既然相公堅持要自己更衣,奴家就不勉強,先行出去,相公可別忘了快點出來跟奴家一起用膳。”

目送她出去後,我趕緊下床將那張紙拿起來左看右看,那張紙竟然連一點撕過的痕跡都看不出來,而且每個字對得規規正正,沒一點錯位。如果她用的是武功,那得有多少的功力修為才能做到?

陪明珠用完早膳後,我找了個借口溜到趙越那裏,趙越的臉色比昨晚要好了許多,正半躺在床上看一卷書,見我進來,臉上揚起溫煦的笑容,示意我過去坐。

見他氣色大好,我也安了心,便走到他床邊坐下。趙越握住我的手,深情凝睇我,溫柔笑道:“我本以為自己是單相思,現在終於放心了。”

我的臉不爭氣一紅,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單相思關我什麼事。”欲抽回自己的手。

趙越不放手,硬將我拉過去抱在懷裏,我掙紮了幾下又怕弄到他的傷口,隻得隨他去。

他用手輕拂著我的秀發,在我耳邊柔聲說道:“當然關你的事,自我第一次遇見你,便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女人懂我的心,那時便想將你留在身邊,隻可惜天不遂人願,而且你的心裏也沒有我。如今可好,知道你心裏也有我,我開心得很,也終於看開了。世間恩怨如流水,一切已是過眼雲煙,再去強求也無意義。小西,我對你是真心的,認識你之後,我的心裏便從此印上了你的身影,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不可控製地牽動著我的思緒,我曾多少次問過自己,願不願意拋下一切跟你在一起,如今我終於可以確信,為了跟你在一起,我願意放下一切。小西,不知道你可願嫁我為妻,與我執手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