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孫惜一個激靈,猛的閉上了嘴巴,嚇的低下頭去,不敢再說。
陳司空趕緊訓斥:“死丫頭,皇上麵前,不可妄言!”
皇上冷冷收回視線。
他心裏豈會不知道田蜜是個什麼身份?!但是絕不能容許公布於大庭廣眾,以免掃了皇家顏麵。
陳家父女也知道這事如果說出來了,也許現在會讓皇上龍顏大怒懲治田蜜,但是,事後,皇上必定也會收拾他們。
原本緊張起來的氣氛此時變得更加微妙,舒藝勳見田蜜終於躲過一劫,暗鬆了口氣,但是田蜜卻不樂觀,就算皇上既往不咎,可是她這麼折騰半天,怕還是不能救出元階。
“你治好太子的腿確實是功,但你隱瞞朕有過,朕現在就算你功過相抵,不治你的罪了,下去吧。”事到如今,皇上也不想再說這事了,被田蜜叭嗒叭嗒說了兩通,他覺得頭疼。
“就這樣?”田蜜小聲說。
舒藝勳趕緊提醒,“快謝皇上!”
田蜜看向舒藝勳,舒藝勳用眼神示意她先妥協,別在老虎頭上動土,趕緊的順坡下驢,以免傷及自身。
“民女謝皇上隆恩。”田蜜隻得不情願的行了謝禮,轉身,出了正殿。
陳妙惜見田蜜就這樣輕飄飄的走了,心裏很不甘心,輕咬著下唇,眼中露出凶狠之色。
陳司空則見事情過了,此地不易久留,便趕緊說:“皇上,既然殿下已無恙,那微臣也就放心了,這就告退。”
皇上也巴不得他們趕緊走,“嗯,退下吧。”
陳司空跟陳妙惜使了眼色,陳妙惜隻得也跟著走了。
殿中,餘下他們父子倆。
“勳兒。”皇上不冷不勢的喚了一聲。
舒藝勳抬起頭來,看了皇上一眼,沒作聲,掀袍跪下。
“你可知罪!?”皇上氣惱地道。
“兒臣知道。”舒藝勳淡淡地說。
“你竟然夥同那女人來欺騙父皇?!簡直可恨!”皇上氣的來回踱步,根本坐不住。
舒藝勳焦急地道:“父皇,這是兒臣的主意,你千萬不要怪罪蜜兒!”
“蜜兒……”皇上氣的翻白眼,“這天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太子?!你既然喜歡她,納為侍妾便罷了,為何還要幫她救方元階?!”
“父皇,兒臣隻是不想以權欺壓他們,方元階他刺殺兒臣實屬蹊蹺,兒臣請求父皇讓我去探監,以問個究竟。”舒藝勳現在隻能退而求其次,為田蜜爭取一點福利。
皇上眉毛輕挑,“什麼?勳兒你是不是真瘋了?!”
“父皇,兒臣不問明白,實在是不甘心。父皇,其實兒臣與方元階一直以來,恩怨難說,我們雖然相看兩厭但絕對未到他要殺我的地步,父皇,你想想,自從我腿傷以來,他一直住在府內,若真想殺我,何必跑到皇宮門外,這顯然就是故意為之,父皇,我怕他有隱情,所以想打探清楚,我不想冤枉了他。”舒藝勳情真意切地解釋,一臉的乞求。
皇上的眉心顰蹙起來,舒藝勳說的有道理,這確實是疑點,但是,“勳兒,你糊塗了嗎?不管原因如何,他刺殺你為真,趁機殺了他,不落得幹淨?也免得朝臣們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