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陽光充足,日光從鐵窗裏傾瀉而進,雖然是冬日,卻也照的人暖洋洋。陽光映照在血泊上,反射出紅豔豔的光亮。說話的男人坐在窗下的暗處,他一腿平放一腿撐起,半靠在床上,他的神情裏沒有該有的慌張。他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丹鳳眼,高鼻梁,麵容冷峻,不苟言笑。
好吧,現在這種場合,也實在是很難讓人笑的出來。
可能是被男人冷靜的神情刺激到,我也不好意思太慌張失措了。坐在床鋪上,我的大腦仍然是一片空白。從床上翻找出手機,我翻找著相關新聞……最新的消息顯示,木村拓哉所在的日本天團好像是要解散了。
而我再想查下其他消息時,頁麵刷新,整個信號網絡都沒有了。
“媽的!”我氣憤的將手機丟在床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有心情報鬼子的事兒?”
“你長的已經夠像女人了。”男人冷淡的說,“就不要在像個女人似的抱怨了吧!”
“長的像女人”這就是我的禁忌,從小到大因為自己這張“長的像女人的臉”,我沒少碰麻煩遇騷擾。現在這種情況下,對麵病房的男人用如此蔑視的話來形容我,我是怎麼也忍受不了。惱怒的一拍床板,我氣道:“還不是老子夠機智?要是沒有老子及時按呼叫器將這些東西引走,剛才這些東西也不會……”
“你確定你把喪屍引走是對的嗎?”男人冷淡的打斷我的話,說,“你怎麼不想想,萬一控製中心那裏現在有人藏著,你把喪屍引過去,不是害了他們的性命嗎?”
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
“你等等!”我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再次變的緊張,“你說他們是什麼?喪屍?zombie?植物大戰僵屍裏會吃人腦子的那種?”
男人對我的問話十分的無語,他冷淡的說:“是,他們是喪屍,zombie,植物大戰僵屍裏會吃人腦子的那種……你真的是大學生嗎?你都不看電影的嗎?還是你那一雙大眼睛隻是留著自拍用的?剛才的事情你都沒看見?”
“可是,電影是電影啊!”我再也坐不住了,從地上站起來,我來回不停的在房間裏踱步,“那些都是假的,不是嗎?怎麼可能會有死人複生的事情呢?我的意思是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男人很不給臉的回答道:“抱歉,你和我的認知水平有差距,你說的話,我並不是太能理解。”
真是跟他沒有辦法溝通。
好吧,雖然我們兩個溝通起來不是特別的順暢,可是以目前的處境看,我們兩個是同病相憐的。困在這裏,兩個人一起跑總比孤軍奮戰的好。
我喝了罐牛奶壓壓驚,問他說:“那個……我們怎麼辦?我們要怎麼出去?”
“還能怎麼辦。”男人冷靜的話語裏,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心如死灰的絕望,“算上天主堂,這裏總共十三棟樓。剛才外麵有槍響聲傳來,估計其他幾個樓裏的情況和我們差不多。到現在還沒看到救援來,恐怕別的樓裏也已經淪陷了……”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我慌了,“這裏雖然有鐵柵欄,但是一點都不結實啊!喪屍三撞兩撞,就會塌了……就算喪屍進不來,我們不出去的話,也早晚會餓死的啊……不不不,會有救援來的!一定會有救援來的!明天是我出院的日子!我爸媽會去醫院的車站接我!如果等不到我,他們就會報警!警察接到消息,就會聯係這裏的醫院!聯係不上這裏的醫院,那麼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