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阿嫵!你究竟怎麼了?”蕭啟尉雙手顫抖的抱著蕭嫵,不知道如何是好。
蕭嫵隻是無意識的呢喃,道歉。現在的蕭嫵陷入了自己製造的迷網之中。
她一直以為自己與治壇相愛相知,一切都是美好的。更因為這短暫的美好而害了母妃,害了三哥。
可她卻沒有想到這一切的源頭就是假的,那麼後來的一切又有幾分是真的。治壇待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思,這一切究竟是誰在後麵操縱。
即便是後來被腰斬,被詆毀她也從來不曾恨過治壇,隻是恨自己,恨自己不知輕重,恨自己不顧後果。
可現在……那些美好的往事如同掌中沙一般從手中溜走,變得斷壁殘垣。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該恨誰?
忽如其來的打擊讓蕭嫵直接崩潰了,她在蕭啟尉的懷中渾身顫抖,口中無意識的呢喃著“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和母妃。”
似乎隻有這樣的道歉才能讓她好受一些,才能讓她暫時忘記那些傷痛的過往,
蕭啟尉嚇得臉色蒼白的看著懷中神誌不清,渾身顫抖的妹妹。
“阿嫵,阿嫵!”可是不論他怎麼叫喊,蕭嫵都是一副神誌不清的模樣,一臉的淚痕清白的臉色。
治壇上前一掌擊在蕭嫵的頸後,蕭啟尉感覺到妹妹軟到在自己的懷中,怒視著治壇低吼道“你幹什麼?”
“女施主現在神智未清,若是不將她擊昏,隻怕女施主會精神崩潰而失了心智。”治壇雙手合十,溫和的解釋。
蕭啟尉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一把將蕭嫵抱起,急急地趕下山就往皇宮中去了。
雨竹在院外聽著裏麵的動靜,她聽不出六公主所問的話有什麼玄機。不過半刻鍾的時間,就見到三皇子抱著昏迷不醒的六公主急急地出來,下了山。
蕭薔坐在偏房之中,等著雨竹回來。
一個從不信佛的人出現在白馬寺,她不相信蕭嫵的出現這麼簡單。
雨竹回來的時候,蕭薔已經喝了整整一壺茶了。手指無意識的在桌上輕敲,她等的有些著急了。
她是來求平安符的,若是回去太晚,隻怕會有人起疑心。
“公主!”雨竹輕手輕腳的走進廂房,看著自家主子有些不耐煩的神色,連忙跪下行禮。
“可打聽出來了?”清冷的聲音傳來,雨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回公主,六公主去了後院左邊的一個小院,裏麵住著一個叫治壇的小和尚。六公主進去後,問了治壇小和尚一句話,然後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三皇子殿下急急地抱著昏迷不醒六公主下山了。”雨竹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說明,靜等著主子的詢問。
“問了句話?問了一句什麼話?”蕭薔挑眉,這句話肯定有什麼貓膩。
“六公主隻問治壇小師傅每日下午是不是經常去山澗小溪邊禮佛?然後治壇小師傅回答了未曾!後麵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雨竹事無巨細的回答。
“蕭嫵問這句話想做什麼?”蕭薔皺眉沉思。“你所蕭嫵昏迷不醒?”
“是!”看三皇子殿下抱著六公主的著急模樣,六公主肯定是出事了。
“嗬嗬!回宮吧!”蕭薔語氣輕快的吩咐。
不論這句話有什麼含義,也不管蕭嫵想做什麼,她隻要留心這個小和尚就行了。
隻要蕭嫵過得不好,她就開心。
蕭薔握著手中的平安符,腳步輕快的下了白馬寺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