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磁鐵,位於桌子邊緣,另一塊距離他不遠,兩者之間隔著木板。
——題記
“這可和你的期望背道而馳了?我勸你還一個思路好了,免得我也受到牽連。”
一人坐在酒吧吧台上,與另一人談話著。那是一名身材曼妙的成熟女性,從她高挺的鼻梁可以看出,女人來自歐洲的某個國家,但似乎混有亞洲血統。就連服務生禮貌地端上兩杯雞尾酒時,也不自覺地瞟了女人一眼。導致被身旁的一人拉住調侃個不停。
“這點您可以放心,如若出了什麼差錯,我絕不會牽扯您一分。”
“現在已經深入泥潭啦。還有,你跟那人到底什麼仇什麼怨?非要為了報複他拋棄好好的工作,連我也被你騙回來了好嗎?哎呀,我的大好前途啊,就這麼沒了……”
“……並非如此。”
“所以呢?你是專門來訛人的了?”
“誒,誒,別走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喂!你走了我怎麼辦!……”
女人有些不耐煩,默然走出了酒吧,另一人連忙道歉,狼狽的跟了上去。這看起來就像,年輕情侶吵架後的場景,使得路人連連側目。
“好啦,我就是抱怨幾句。雖說來到這裏是個錯誤,但我心甘情願。”
“……我也為貿然動作而道歉。”
現在上演的是,情侶複合後的場景,人們大概這麼想。不過對於“情侶”這個詞語來說,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
也請不要誤會這是個有關正常愛情的老套故事。每個人的關係都要比“正常”“異常”得多。
女人同另一人匆匆道別,消失在燈火闌珊的街景之中。
一人躲在陰暗之處,戴著寬鬆的帽子,靜默地觀望一切。他見兩人分頭離開,向前一步,踏出陰影,對著留在原地的人直徑走去。
他的臉上掛著一絲燦爛溫柔的笑容,使人有一種“這個人很可信,
絕對是善者。”的錯覺。
“喲,韶蕪落,好久不見。”
“……啊,是你呀,我還以為是什麼跟蹤狂呢,”
“雖然差別也不大。”
男人用低沉的聲音吐出厭惡的腔調。眼神裏滿是嫌棄。
“哈,總被昔日朋友說過分的話,我可是有點吃不消呢……來考慮一件事如何?”
“免談。”
“至少等我說完嘛,”
一人不知從何處掏出手機,給另一人看屏幕上的東西。盯著手機的人神情扭曲詫異。半晌,一人收掉手機,另一人回過神來。
一人瞧著另一人的表現,嘴角上揚。
“你還記得她吧?我想,你也該打算起來了吧?為著親愛的董惟綺的事。”
“……小綺呀,”
“那麼?”
一人勝券在握。
“我說過了,一切免談。”
“真絕情呢,我覺得你應該是那種為了至親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人才對呀。結果嘛……哈,我就不說什麼了。”
一人略顯遺憾的聳聳肩,但存留期待,做出轉身的動作。
“……那先前呢?當初你要是把她推開的話呢?”
“哈?”
聽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一人露出不解的表情。但下一刻他意識到了那句話的意思……「過去」。
“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把小綺卷進自己的棋局……你明知她對你死心塌地卻利用她去完成自己的該死計劃!……像你這種人世界上少一個就安定一分!”
一人對另一人大吼,心中堆滿埋怨與仇恨情感。
一人為之驚愕,卻盡力遮掩。
“……”
他故作失望的笑著說。
“唉,我真是傷心死了,明明做了是為你們著想的事卻得不到認可呢……不過也都無所謂啦,隻要你們不來妨礙我就好了。或許我活在世上不受到認同,但前提是,我的生死為什麼要得到別人的同意呢?
是吧?
哈哈,我也不廢話了,但願你早一天激怒瑪麗讓她把你殺了吧。再見。”
“彼此彼此。”
“哦,或者咬舌自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你知道這是為什麼而死的……”
一人露出饒有興趣的樣子,準備開始長篇大論……
“好了好了我聽你說過無數遍了趕緊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