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被另一人製止,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一人依舊身陷其中,一人依舊拒之局外。
一人向著繁華之地,一人向著無人之地。
戴著帽子的人來到一間隱蔽的桌球館,毫不猶豫地打開大門。映入他眼簾的是專注打球的人與熱情相迎的服務生。帽子人示意服務生看自己衣服上的一枚徽章,隨後服務生便麵不改色地帶著帽子人穿過球台,直直走向裏屋。裏麵還有一段走廊,盡頭是一扇複古風的門。
“先生,有人來了。”
服務生禮貌地敲門。
“嗯,進來。”
門的另一側傳出一個中年男性渾厚的聲音。
帽子人進去後,服務生帶上了門。屋內充斥著嗆鼻的煙味。一人坐在沙發上,手上捏著燃燒到一半的香煙,嘴裏吐出煙霧。他抬眼打量帽子人。
“你就是,flicker?”
“……”
帽子人點點頭。
“……你要的東西都在袋子裏。”
男人不動聲色地撇了一旁黑色的袋子一眼。帽子人打開袋子,將裏麵的東西擺弄了一番,再一點頭,準備離去。但當他轉動門把手想要開門的時候卻怎麼也拉不開。
“?!……”
他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掏出黑色袋子裏的手槍指著男人。男人平靜地抽著香煙。
“沒用沒用,才不會給你裝著子彈的槍。雖然說不知情的人看見那個大概會舉手投降吧,但很可惜,這是另一種狀況。”
突然的,一人推開門,肆無忌憚地走了進來。他的穿著同前一人一模一樣的衣服,但並沒有戴著帽子。前一人為此驚歎,準備打開槍膛卻停在了前一秒,經驗告訴他憑這把槍的重量判斷,裏麵絕對裝有同子彈相似的東西;但或許是「相似的東西」也不一定;而如果的確是子彈再多此一舉則會露出微小卻足以致命的破綻……引以為傲的理智與經驗使他的「動搖」表演至極致,「失落」
帽子人的心理隻能這麼表達。
但青年並沒有抓住空隙以了結冒充者。他對接下去的發展表現的興味盎然。
“我一直挺好奇的,誰會自尋死路的去充我的數。還是說你好心的希望整頓一下我那壞到底的名聲?”
“……”
見帽子人隻字不言,殷濯曄以嘲諷的語氣接著說。
“放心啦,那裏麵裝的是跟彈匣一樣重的東西,為了讓你不至於一槍打在我頭上而做的。並且我好像沒有說謊的必要吧?剛才那麼好的機會我都放過了也說明了這一點不是嗎。你那麼聰明應該明白的吧?”
他一手比做槍的樣子,抵在自己太陽穴上作開槍狀。
“我最討厭麻煩的事,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們可以通過誠意交涉而達到雙贏的地步嘛,幹什麼非要魚死網破呢?”
“哎呀,我可是很容易被好奇心控製的呢……但今天隻能先克製一下了。”
“現在你完全可以無條件走人,誰都不會阻止你,但你則失去了得知結果的機會,唯一機會呢,都不能用稀有來形容了。
具體一點的話……來比較一下就明白了:第一種方案,你可以在安全並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立刻離開,不過好不容易冒著生命危險跑來這裏也就完全沒了意義,以後還有沒有這種接觸機會也成了未知數,隻能說你的行動失敗了;所以在此基礎上站在你的立場上製訂了第二種方案……”
殷濯曄開始擅長的解說……
漆黑並全然安靜的大廳,聚集了不少默不作聲的人。誰忽地摁開燈光,不適應的刺眼光芒使在場的人不得不都用手擋住眼睛。更讓人看清了此時場景,巨大的會議廳與同此極不相稱的黑色人物。
等視覺恢複,人們詫異瞧見了打開燈開關的人……
“先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位於首席的少年一臉淡漠,單手撐著下巴,麵無表情地說。
站在開關邊的是一位長相清純的妙齡少女,年齡同前一人相差無幾。
“是的是的,我希望加入這裏,為boss和大家奉獻自己的長處,”
“我叫董惟綺,請多多指教。”
少女的笑容填滿了自己的內心,隻不過,今後這醉人的笑容是否還能保持多麼長久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