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天眷顧誰的時候,他也會將懲罰藏匿其中。
——題記
“喂,你知道近因效應嗎?”
“啊,聽說過。”
“我覺得你應該去了解它,”
“……哦,好。”
“因為這對你有幫助不是嗎?”
“哈?”
【switch
冬日午後,為小區看門的人舒服地沐浴在陽光下昏昏欲睡。可卻由於一個人的到來而被打擾。
非主流裝束的女性駕駛漆黑的摩托車駛過,劇烈的摩擦聲將值班人吵起。
女性跨坐在車座上,單腿支撐地麵。她取下頭盔,被染成棕紅色的齊肩短發順勢飄散出來。而本人卻笑得如孩童一般無邪。
“打——擾啦。”
她故意拉長尾音。
一人不滿被噪音吵醒,出於禮貌似還是詢問道。
“啊?有事嗎?”
與此同時,在打量女性的時候,他也不自覺地被摩托上特殊的標誌吸引住了。
(“那是什麼幫的東西吧?”)
“沒見過你啊,你是住這兒的嗎?”
女性說話地語氣亦如惡作劇的孩子,讓人哭笑不得。
“是啊,我不住這裏,我就是想向大叔打聽打聽,三年前的”城市慘劇“是在這附近發生的嗎?”
“啊?……好像吧,我也記不清了啊,都過去三年了。再說當時的情況別提多亂了,你要是想問啊,我建議你去精神病院看看,參與過那個還能活的大多數都在裏頭。”
看門人連打幾個哈欠,心不在焉地回答。
“哦,這樣啊,好吧好吧,抱歉打擾您的美夢了,大叔。”
另一人顯得失望,習慣性地衝看門大叔露出笑容,並打算戴上頭盔就此離開。而在頭盔扣上頭顱的前一秒,看門人卻突然叫住了她。
“誒,你這麼問我倒想到一人,”
他因想起這件事活動了大腦,清醒了許多。
“可能知道什麼。”
“是嗎,說說吧。”
一人恢複興致,擺回頭盔翻下摩托,倚著它等待看門人講起。
“嗯……那小子大約兩年前搬走的,在這兒住了挺長時間,”
“……具體多長時間?”
“我剛來就搬進去了,四五年了吧……那小子挺特殊的,我記得特別清楚,雖然跟那些個黑社會有點聯係,不過人不錯,沒事老跑來跟我作伴。他跟我說來著,自己要辦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讓我最好離遠點,我起初以為他開玩笑呢,結果他連火車票都掏出來了,說要死要活自己選。”
“哦,那可還真是個奇怪人呢。”
——那種令人作嘔的怪人,
女性微眯起雙眼,語調變得更加高亢悅耳。
——我可再找不到第二個了……
看門人似乎沒注意到她的變化,他接著說。
“然後我沒收。哦,但是正好碰上放假,我回了趟家,離這兒挺遠的。結果你說多巧,那事故就偏讓我躲過了,然後等我再回來啊,就聽他們說那小子早搬走了。”
“所以你相信了”城市慘劇“是那人幹的?”
“人總不能不信事實吧?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今天被你這麼一說才想起來的,不過我可真幫不了你什麼。”
“前幾年這兒的風氣你可不知道,論誰都繞著走,今年才剛好一點,總不能再牽涉進什麼吧?”
“不不不,這信息很具分量,非常非常感謝,保安大叔。對了,你還記不記得那人住的具體位置?”
“噢,還記得。從這棟樓,往前走三個門,往北走第……五排,二單元,504。”
“現在裏麵住著個作家小姑娘,也挺怪,進去的時候建議你小心點啊。”
女性對看門人的提示顯得疑惑。但即刻答到。
“……哦,好,再見。”
“還有啊,大叔支持你!”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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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令人驚歎的清晨醒來後,就沒看見路加。
之後理所應當地認識到了她是有事出去了。雖然沒了人在自己身邊嘮叨,可關鍵是有種完全不知道能做點什麼的無力感。
(“果然不應該這麼早就起床……”)
還殘留倦意的少年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倚著牆壁,安靜地環顧著空曠的大廳。除了窗外的鳥叫聲絡繹不絕外,沒東西會發出聲響。也沒東西會動。
少年絲毫不在意這靜止地帶引發的寂寞。他一動不動,似乎與環境融為一體了。
“麻煩死了,什麼都不說就跑出去,還說要去醫院什麼的,我根本不該相信路加。”
“還是董……”
一人皺著眉自言自語,卻在不經意間觸及到了「曾經」,因此而心情低落起來。也夾雜著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