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是碰上那種賤人,我早就開始嚼她的眼球啦!”
“哈哈哈哈!……真可悲!”
“不過這你也得怪你自己,誰讓你……啊?啊啊?”
一人抓著一人,緩緩站起。一人由於重力關係坐倒在地。
對著一人炫耀勝利的一人再笑不出聲來。
站在跌坐在地的年輕人麵前的人顯得很沒精神,臉龐蒼白而略顯消瘦。但他神態輕鬆,溫和地眯起雙眼笑了笑,接著用懶散的語調對呆在原地的其餘幾人說。
“說真的……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本來就超困的,挨了一棍子才能睡會兒覺……結果呢,被你吵醒了呀。”
前一秒還因為挨了一棒子而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此刻正以一種旁若無人的態度讓他們的頭頭跌倒在地。隻能說,從一人恢複意識開始,幸運的女神就不再偏愛人數眾多的一方。
見那幾人沒做反應,一人一歪頭,接著提問道。
“……別幹愣著呀,說點什麼。或者為你們吵了別人睡覺道個歉……咦?”
因不再平衡,傷口上還沒有完全凝固的血順著皮膚流了下來,一人摸了摸鮮血。
“好吧,我就不問誰幹的了,我先向他道謝。好不容易才不被路加折騰休息好,感謝幫忙。”
一人對著打算送自己去西天的幾人鞠了一躬。而這也使他們變得驚慌失措。
……人總是恐懼著新奇怪異的事情。
“哦,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個小姑娘的事啊,說來也是,好像被封閉了好長好長時間吧……不過,你們要來殺一個人,連這一點都不應該知道嗎?”
一人故作驚訝。
“……啊啊?”
不好的預感……
“她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呀。”
一人笑得天真無邪,頗像乖巧的孩子受到鼓舞而敞開的笑容。
“……”
寂靜,寂靜得可怖。本以為勝券在握,能輕鬆料理了一位大人物而賺到大把大把的票子,現在年輕人才認識到,不以自己臉上的刀疤為教訓就成不了功。
年輕人怒意漸濃,他狼狽起身衝著一人大吼。
“少扯沒用的!要麼一槍崩了自己,要麼我們動手!”
“誒?可是我沒帶著槍的習慣呀。”
一人擺擺手。
“那我就幫你一把!……”
青年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嶄新發亮的手槍,在年輕男人舉槍前,指向麵前驚慌的一人。
一人還在笑著,在年輕人的視線裏,那稱不上笑容,而是更扭曲更難以理解的表情。
“可惜為了提防路加越來越過分的惡作劇……我還是強迫了自己一下。”
無名的令人恐懼。
年輕人僵在那裏,手劇烈顫抖著,
……哦,怪不得savage會出價那麼高啊。
盡管他還算冷靜。
年輕人顫抖著手端正手槍,空洞的槍口同樣指著對麵的人。
他輕蔑地笑了笑。
是的,沒什麼無法理解的。
因為他改變了對青年的理解。
……沒錯,是那種感覺。
……那讓人感覺到的不是恐懼,】
“那種人啊,……感覺衝突得令人發指。”
“一邊笑著一邊讓跟隨自己討要食物的流浪狗撞上汽車,哦,他也會這麼對待人、或在人群密集的街上放錄著開槍聲的磁帶,自己躲在人們不注意的地方看人們倉皇閃躲之類的,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可都是家常便飯。”
“鬼知道他怎麼想的。”
“不過如果你見到他,肯定不會覺得他有什麼奇葩的地方。該怎麼說?……啊,就跟多重人格患者差不多,就比如你跟他出去去什麼購物中心,如果遇見樓頂的裝飾啊之類的掉下去砸死了人,然後很多人尖叫啦,落荒而逃啦,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對你說,自己有事要離開一會兒。結果真相是他去笑了。”
“因為他覺得別人的醜象很可笑。我也理解不了,總之你要是真的見到他了,忠告是盡量少深入與他接觸。就是這樣。”
“啊好,再見。”
“喲小桀。我說,你記得幾年前跟咱們合作做事的人嗎?”
“就是沉默寡言但是特別愛跟別人說死啦活啦的那個。”
“你還記得他叫什麼嗎?”
“……去死吧你。就是突然想起來而已,你忘了就算了。”
“……啊?……哦,是他呀。”
“我前幾天剛在店裏見過。”
“好了沒事了……行行,謝謝,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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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頭緒的第一卷完結,之後,第二卷開始切入正題,不再跳躍性的穿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