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喬遠遠便看到秦楓懷裏抱著冰硯,心裏有些發酸,隻能不住安慰自己,冰硯受了傷,他隻是不得已,不過還是會不時吃醋地看上一眼。

將冰硯放到床上,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她隻是氣虛體弱,身上的傷太重,又因羞憤才一時昏厥,並無大礙才放下心。

百喬這時才講了之前發生的事,葉藍依一聽便明白,冰硯是誤會了。

沒過多久,冰硯也幽幽地醒來,一睜眼就看到百喬擴大的關切的臉,心裏難過,把頭轉向一邊。

百喬見了隻能撓著頭去看葉藍依,葉藍依白了她一眼,道:“你就不會解釋一下?”

百喬‘哦’了一聲,麵向冰硯,“冰硯姑娘,你是誤會了,其實我也是女人。”

冰硯聽了瞪大雙眼看著百喬,半天才細聲苦笑道:“你不必這樣騙我,冰硯命賤,自是不敢高攀。”

說完,便扭過頭,依舊看著床裏。

百喬再看葉藍依,葉藍依心想:在宮裏也是怎麼混的?難道真是自己太寵她了?這麼笨的人,也能做到金牌近侍。

“你不會脫了給她看看?”葉藍依強迫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藹可親,卻依然驚的百喬把一雙眼瞪得像兩隻銅鈴。

葉藍依搖頭,走到床前,“冰硯,其實我也是女人,不信你看。”

“不可以!”秦楓和百喬同時大吼,不同的是百喬上前阻攔,而秦楓則緊閉著雙眼把頭偏向一邊,心裏祈禱這事千萬別被皇上知道。

百喬還是慢了一步,葉藍依已把手抬起找散了一頭的秀發,如煙似瀑的墨發披散下來,長長的美的如一匹極品的黑緞,映著窗子照進來的朝陽,閃著烏油油的光芒。

冰硯隻覺得自己好像被抽幹了身上的所有氣力,又或者她本就累得抽幹了所有氣力,一時驚的張著嘴說不出話。

葉藍依笑著把著放在胸前衣襟處調笑道:“難道還要我再脫?”

冰硯還未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秦楓已經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百喬此時也已經抓住葉藍依作勢脫衣的手,“不……不能再脫了!”

當看清葉藍依眼中的調笑時,才鬆了口氣,原來皇後是在同他們開玩笑的,饒是如此,她還是被驚出一身淋漓的汗來。

真是再脫下去,地上跪著的秦楓恐怕一雙眼睛是保不住了。

冰硯此時也回過神來,知道是一場誤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掙紮著要起身,卻被葉藍依按倒在床上,因葉藍依手上沒輕沒重的動作觸了傷口,冰硯疼的小臉頓時慘白,卻倔強著沒叫出聲來。

秦楓也已經從地上爬起,把冰硯的痛楚看在眼裏,他是疼在了心上,不敢責備葉藍依,卻緊走幾步,到了冰硯的麵前,關切地抓了她的手,為她診脈。

緩過冰硯也不避嫌,衝秦楓一笑,大方地把手任他抓了。

查看片刻秦楓才放下心,冰硯隻是碰到了傷口,並無大礙,調養些時日就會好。鬆了口氣的他回冰硯一個燦爛又靦腆的笑容後,想要起身,卻為冰硯的一句話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