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嗎?”
“你會知道的。”
……
窗外的黑氣貿貿然地闖入,刺鼻的氣味引得他連連咳嗽。
趴在陽台上向下俯視,一輛大貨車正停在公寓門口的空地上。從側麵模糊的字跡依稀可以辨認是搬家公司的車。
“臭氣熏天。我房間都沒法呆了。”桓心裹著厚厚的睡衣,罵罵咧咧地從房間走出。很明顯,他與汽車尾氣的鬥爭之中敗北了。
“聽房東說,大冬天的大家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年了。這個時候還能迎來新住客,估計房東都會瞠目結舌吧。”謝航蠻橫地關上窗,將毒氣隔絕在外。
雖說沒有洋洋灑灑的雪花從天而降,但也僅僅是濕度不夠而已。在跌破零度的日子裏,他們幾乎就這樣度日如年,半步都不願離開。
當初還許下要在冰天雪地中穿一件單薄短袖以展現自己身體健康的豪言壯語也不攻自破。
桓心回到房間關緊窗戶後,也根本沒有睡意。
謝航可以窩在家裏像塊雕塑一動不動。但他不行。
每兩至三周,他就要彙報關於謝航的情況。當然,現在轉變了立場後,他提供的情報不是虛假的就多半是“現在總是起夜”之類的無用線索。
積鬱在心中的為難使他覺得都要精神分裂了。
惴惴不安的他,換上被他體溫浸潤的衣服後便以拙劣的說辭離開。
側身關上了門,不遠處同樣傳出鐵製品之間碰撞的聲音。
“咦,新住客就在對麵?”桓心轉著鑰匙圈,饒有興致地說道。
一個梳著雙麻花辮、腳踩一雙漆皮高跟鞋、套著一件天藍色高領毛衣的女生抱著一箱東西鎖上了門,手中還懷抱著一個紙箱子。這位與他年齡相差不大的女學生,正忙裏忙外地奔波著。
“你是……新鄰居?”桓心狐疑地問道。
“你好,”與其他漠不關心的女生不同,她主動地示好,“我叫上官鎖秋。以後我們就是門對門的朋友了。請多關照。”話終,竟還有俏皮的小轉音。
桓心驚愕地抓住門框,再慌張地伸出手,“你好”兩字卻在他口中含了許久。
這副精致的臉龐,好像在哪裏見過。
上官鎖秋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一個拉近,在他耳邊低語:“計劃如何……”
桓心再次驚詫的麵龐之後,又探出了一個腦袋。
“怎麼了……是新鄰居啊……”謝航擠出目光,看著牽著桓心的手的上官,仿佛看透了一切。
“沒有,問個好而已。”桓心不想再拖遝過久。萬一林喬起疑,謝航和自己都會雙雙殞命。
“他是我的。”前腳才邁出的桓心又被一陣強大的力量扯了回來。下一秒,他就臥在了謝航的溫暖懷中。
“唉?”他遭遇了多重驚訝還想辯解,又被謝航捂上了嘴。
轉眼間,原本還和睦的鄰裏交談就成了謝航與上官的對峙。
謝航冷峻的目光死死地瞪著上官。
“你們是……”上官鎖秋手中的盒子“砰”地砸落,一個電吹風掉落在外。平常自己在漫畫中看了不少腐,沒想到遷址第一天就有人這麼不友好,公然在麵前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