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有的沒的說著,“國內環境這麼差,你怎麼舍得從加拿大回來的,像你這種人,不是應該很崇洋媚外麼。”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掩蓋自己的諷刺。隻不過這個男人從小就虛偽,知道很好的掩蓋自己的情緒,他依舊淡淡的笑著:“國外再好,也沒有我心心念念的那個人。”說完,還似笑非笑的看了李離一眼。隻不過她不傻,當然不會以為他再說她,就算是她,不過是他耍人的把戲而已。
一路華燈初上,餐廳裝修的很漂亮優雅,有很多一對對的情侶,還有人拉著小提琴,一派資本主義社會的景象。他很有禮貌的幫李離拉開座位,看的出在國外被培養的很好,人也長高了很多,卻還是依舊清瘦。
接著就用英語,很讓人不爽的在她麵前點了價格不菲的菜,她惡毒的問著他:“你怎麼有錢來這麼貴的地方請我吃飯,不會是被老男人
包養了吧,嗬嗬。”李離就不信惡心不到他。對麵果然被驚住了,任是再好的修養,聽了這話臉上也掛不住,還是說老男人。
李離很識趣的閉了嘴,對麵的沈若塵說道:“你倒是沒怎麼變,依舊語不驚人死不休。”李離也是在社會上混了幾年的:“我可以當你是在誇我嗎?”說完,很優雅的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她對酒精過敏。
沈若塵和李離從初中到高中都在一起念書,而她的漂亮也是公認的,可是他並不喜歡她這類女孩子,性格太烈,很凶悍,成績也不好,時不時還說髒話。她一直喜歡他他也是知道的,後來就抱著炫耀的態度和她在一起,說實話那感覺真的很糟糕,這個姑娘的行為粗魯,舉止言行都讓他受不了,以至於後來腳踏幾隻船他也覺得理所當然,她哭著求他,喝酒喝的低血壓渾身起疹子,差點就進醫院,他還是無動於衷,還是甩開了她。再後來就沒有見過麵,直到前段日子,再次見到他,那樣美麗大方優雅的衝撞進他的心裏,他被震撼了,他也聽別人說起過她的悲慘經曆,發現自己對她帶來的傷害也不說很過分,然後就又想著,也許現在,她是能夠配的上他的。
“我有事和你說,沈若塵。”對麵的女人將他從回憶中拉出,以至於不會陷的太深。“你離kitty遠點。”話裏有著警告的意味。她目光如炬的審視著他。他心裏笑到,自己在她心裏果然很不堪,隻不過並不能打斷他的念想,說道“我和她不熟,你放心好了”。這一頓飯吃的食之無味,她覺得還是火鍋好吃,晚上街道上很熱鬧,各種求婚,求愛,心裏又想到男友,眼光慢慢淡了下去。“我吃飽了”,對麵的沈若塵看她蔫蔫的,就識趣的閉了嘴送她回家,女人不能逼太急,這是身經百戰的來的經驗。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不說話,沈若塵很想和她好好談談,奈何她一句也不說,到了樓下,她急著下去,沈若塵卻一反他行事風格的抓住了她,李離以前就喜歡他這樣比較強勢,他心裏想著也許現在這招很管用,但是他打錯了算盤,從她眼裏看到了厭惡。他似乎心裏生出懊惱,但是都到這一步了就問著“還能重新開始嗎”李離卻覺得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掰開他的手說道:“你知道,世界上最難嚼的草是什麼嗎?”沈若塵還沒說,李離就又開口“是回頭草,又臭又硬。”說完毫不留情麵的甩開了手。留下沈若塵一個人愣在那,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女人會拒絕他,以前都是手一勾就過來的,現在卻是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厭惡,這讓沈若塵很不舒服,他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包括女人。
李離回到家突然覺得這一天過的好疲憊,又是一個人,家裏常備著低酒精的果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打開上次從老店掏來的留聲機,放了一手梅豔芳的親密愛人,人家說,梅豔芳和張國榮是有愛情的,可惜,早早就都離開人世了。她舍不得女人的美貌,卻不知芙蓉白麵,不過帶肉骷髏。他看不穿世人冷眼,卻不知人活著,自己開心就好。被世俗所困的兩人,早早離開也好。
一邊聽,一邊扭著腰肢,旋轉,跳的風情萬種,夜微醺,人卻快醉了。之前沒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卻發現再也回不來了。輕哼著,臉紅著,月色妖嬈,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