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反應過來,頭就被他扳了起來,溫熱的唇有檸檬牙膏的味道,像是在侵略,滿是怒氣和懲罰。
田田下意識的掙紮,嚴肅力道一鬆,輕而易舉的將田田抗在肩上,長腿邁了幾步將她扔在床上。
田田被摔得一陣頭昏,還沒翻起身,嚴肅就抱住她。
掙紮無果,幹脆放棄,田田的身體變得柔軟起來。她並不討厭嚴肅,也不抵觸他的碰觸,下意識地也抱緊了他。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一切都不由自主。
嚴肅對田田的主動很滿意,最後他終於控製不住地覆上她的身體……
淩晨五點,灰蒙蒙的清晨,田田穿好衣服站在床邊,嚴肅的睡顏比他清醒時少了淩厲和深沉,頭發蓬亂,像淘氣貪睡的孩子,但是英俊依舊,田田竟無法移開雙眼。
他是個好人,可遇不可求,對她的寵愛不亞於自己的媽媽,相處將進一年的時間,田田曾無數次的暗自慶幸,本已絕望的人生,命運卻再次眷顧,她甚至偷偷的憧憬過未來,小心翼翼的,像是懷揣著不屬於自己的水晶鞋。
隻是經過了昨晚,他們不再是單純的雇主關係。田田不知道接下來怎麼麵對他,隻有逃離。
站在門口,田田不舍得又看了一眼嚴肅熟睡的容顏,臉上帶著柔軟溫暖的笑容,然後輕輕將臥室門閉合。
冬天的淩晨,氣溫最低,天上還掛著幾顆沒來及隱藏起來的星星,田田裹著羽絨服,寒風依然刺透她全身。
嚴肅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一向貪睡的田田竟沒在身邊,嚴肅套了件睡衣慌忙走出臥室,整個房子安靜到空虛。
嚴肅迅速拔至田田的電話,卻已關機。沒有多想,換上衣服,拿起車鑰匙就直奔樓下。
張淑蘭打開門,微怔了一下,隨即熱情的把嚴肅請進屋。“哎喲,小嚴啊快進來,你看家裏正貼春聯呢,亂七八糟的。”
嚴肅將兩盒人參放到桌子上,不動聲色的四處打量了一下,笑著說,“給張姨拜個早年。”
張淑蘭笑著說,“你來就來吧,還帶這麼貴重的禮物,真是的,你坐,我給你泡茶喝。”說完,張淑蘭就忙乎著給嚴肅泡茶。
嚴肅笑道,“張姨,不用忙,我還要跟田田回我奶奶家過年。時間不早了,得馬上走。”
“原來這樣啊,怪不得我讓田田在我家過年,她怎麼著也不呆。原來是去你家啊,這丫頭跟我竟也不好意思說。”張淑蘭高興的說著。嚴肅把田田帶到嚴家過年,這就充分說明了田田在嚴肅心目中的位置。
“那就這樣吧,張姨我先走了。”嚴肅走出張淑蘭的家,心裏一陣慌張,他已確定田田不在張淑蘭家,可她還能去哪?
嚴肅開著車沿著小區的街道慢慢行駛,一家小麵館引起他的注意,這是違章的二層樓建築,一個鐵架子樓梯通至二樓,一樓的麵館掛著停業放假的牌子。嚴肅走下車,沿著鐵樓梯走向二樓。
二樓一共三間單房,嚴肅一上去就看到了田田,她的房間門大開,而她正在打掃衛生。
厚重的灰塵嗆的田田一陣咳嗦,樓上沒水,樓下的麵館已歇業,田田放下抹布打算從鄰居家提點水灑灑地,也方便自己喝。一轉身卻看到嚴肅正斜倚在她家門框上。
“你,你怎麼在這裏。”田田囁嚅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嚴肅好以整暇的看著她。
“這是我家。”田田低低的說。
“我知道。”嚴肅看著空無一物的房子,“你準備在這裏過年?”
“嗯。我打算過完年就搬回來住。”田田習慣性的受到委屈就低下頭。
嚴肅看著她,竟有些無力,“何田田你要知道昨晚我們兩人已經在一起了。”
田田臉紅了紅,想說那是你強迫我的,想到最後也是自己主動的。嘴囁嚅了幾下,“那又怎麼樣?”
嚴肅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說怎樣?難不成你想和我玩一夜情?”
田田紅著臉,“你又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