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嚴肅的家門坎太高了,比趙家的還高,所以她邁不進去?
田田突然歎口氣,嚴肅臉色暗了暗,隨即她仰臉說:“那你會和別的女人有婚姻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他說。
如果他死在了手術台上,他會找人對她說,他在國外結婚了。時隔多年再知道他的死訊後,應該不是很難過吧。
如果他恢複,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她追回來。
如果她有了新男友,就搶回來。
如果她結婚了,那怎麼辦?不敢想。
嚴肅也不願意去想,他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男人更不是佯裝斯文的男人。即便真到愛情時也會分得清東南西北。
但他不願意讓自己身邊的女人隨便受到傷害,一丁點也不。如果可以他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她。
“那你什麼時候結婚?”田田看著他,神色間陰鬱濃重。
一年?兩年?還是等她等得人老珠黃時,他突然宣布與別的女人結婚,她怎麼辦?她等得起嗎?
他不敢直視她的眼,低低道,“我也不知要多久,也許很快。”也許不會,後麵的那句他在心裏的。
他不知道,田田心中有一個界限,一旦他確定了要與別人結婚,她會馬上離開,田田是不會做一個第三者的。
“所以你是在跟我談分手是嗎?”田田唇瓣顫抖著,聲音有些暗啞。
嚴肅不說話,黑眸裏有些情緒在交替閃爍和隱藏。
田田淒涼得笑了笑,“你今天還對我說過,有生之年都在我身邊的。男人的話都不能信是嗎?”她的臉色已蒼白,隨時都要暈倒一樣。
嚴肅有些擔心,卻不得不硬著心道,“不要相信男人即興時的甜言蜜語。對男人來說,任何時候女人都不能與他的事業相提並論。我想你也聽說了,集團馬上要四分五裂,我不能為了你拋棄家族的利益。所以,我有可能會和別的女人結婚……”
田田隻注意到他的嘴唇在翕張,他的聲音帶著嗡嗡的回響,她聽不清楚。她十分努力地想要聽清他在說什麼,但他的聲音越來越響,轟隆隆一樣直壓過來。於是身體自我保護讓她終於暈了過去。
密密碼碼的人群裏,田田四處張望著。矮小的她隻能仰頭在來回的人群中穿梭著尋找。看著一隻隻陌生的手,一張張陌生的麵孔,她慌張扒拉開他們,尋找著媽媽的蹤跡。
很快,她遇到一個好心人,把她帶回家。他說媽媽不要她了,他要她。
然而正當她沉迷於香甜的蛋糕裏,他卻突然走過來冷冷對她說,“你走吧。我們家也不要你了。”
田田無辜的看著他,卻看到他的臂彎裏抱著一隻可愛的小狗。
她轉過身看看鏡子,卻看到了一隻胖胖的小豬。
“怪不得你媽媽扔下你不管了,因為你是一隻除了吃什麼也不會的豬。”
田田驚恐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大聲叫道,“不!媽媽不會不要我的!”
那回聲似乎還在耳邊響起,也讓田田從睡夢中驟然驚醒。她一身冷汗從床上爬起來,眼前蒼白的一片讓她混沌難辨。
“小姐你醒了?”一個護士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微笑的說。
“我怎麼在這裏?”
“你暈倒了,是嚴先生把你送過來的。”
所有的記憶恢複到大腦。她何田田一生被人拋棄兩次。一次是丈夫有了新情人,一次是男友突然對她說,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瞧!這麼多狗血的劇情都發生在她身上。
難道她何田田長了一副被拋棄的臉?壓根就是一棄婦的命?所以就不能怪男人對她無情無義?
可是他怎麼能這樣打擊她?還是在她有勇善戰打敗兩個情敵後,難不成是要告訴她一個真理,決定一個女人的勝負是由男人來裁定的?
田田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從今以後自己又恢複到單身了,她應該好好生活,即使命運讓她再一次成為下堂棄婦,她也要成為一個瀟灑的棄婦。好好過日子,不再想那些遠在天邊的事兒。
“小姐,你現在已經沒事了,可以出院了。”護士走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