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副總跟我解釋這些也無用,我已經不是嚴肅的女朋友了。現在我隻是嚴氏一名普通的員工。如果徐副總和徐部長還要為難我,給我難堪的話,那就恕我無禮要送客了。”田田傲然道。

憑什麼委屈讓她一人受,她現在又不是嚴肅的什麼人,竟在自己家受他們這窩囊氣。

徐東海點點頭,臉上的皺紋隨著笑容慢慢拉伸,露出從踏進門以來的第一個不像笑容的笑容,“何秘書除了工作踏實,處事為人果然也是獨當一麵啊。真是讓我意外得很,難怪嚴肅那小子遲遲不肯答應訂婚的事宜。”

“爸,你跟她囉嗦什麼?”徐芬芳嬌蠻地瞪了她的父親一眼,對父親突然轉變態度感到很是不滿。

這才是徐芬芳的真麵目吧,一個被寵壞的千金小姐,其實平日裏的那副女強人模樣,應該是裝出來的吧。田田不禁在心裏嘲弄著她。

隻見她突然打開手提包,抽出一張紙甩到田田麵前,冷冷地說道:“這個數夠你離開嚴肅了吧。”

田田隨手拿起紙張一看,忍不住輕笑出聲,眼前手裏的這張支票上,正正規規地寫著人民幣二千萬元,又是二千萬,還是張現金支票,看看日期,今天才新鮮出爐的。

受電視和小說的塗毒,打發情敵都用這種爛俗的招數!

“芬芳……”看到女兒扔支票的舉動後,徐東海很不讚同地糾緊眉頭,顯然以他的火眼金睛,認為田田並不金錢能打發的人。這樣做隻會讓事情變得更棘手而已,可很遺憾的是,他的女兒並不能像他一樣道行高深,根本就參不透這個道理。

“二千萬?”田田覺得有趣地晃了晃手上的支票,笑道:“這二千萬,是我的身價,還是嚴肅的身價啊?”

當初沈紫紫也要拿兩千萬讓她離開,這段碼早演過,她熟稔得很。

田田偏著頭,裝似思索,“如果是我的身價,那麼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可如果是嚴肅的身價,那也太不值錢了。光是他手頭上在嚴氏的股份,也得近百個億吧,而且還是保守的估計。即然你們認定了我是嚴肅的真正的幕後女友,那麼你們會認為我能為了這張支票離開他,如果跟著他,我得到不止是這個數吧。”

瞧,這台詞說得多熟念,感謝沈紫紫讓她提前練習過,再添枝加葉的修飾一下,多震撼人那!

“何田田,你終於說了真心話了。”徐芬芳冷笑地看著她,猛地站起身,“其實,你就是看中嚴肅的錢,才這樣死心塌地地纏著他吧,打著愛情的旗號做著坑蒙拐騙的勾當。”

田田沒有抬頭去看她,她討厭徐芬芳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樣子。

可又不屑於站起來和她對質,不觸及她底線的東西,田田是不會撒潑的。

所以田田隻是偏著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如果能坑蒙拐騙到他,那也是我的本事,你能嗎?”田田不鹹不淡的說。

“你……”徐芬芳一時語塞,氣得渾身發抖。一個沒娘疼沒爹愛的女人竟然這樣埋汰她。

“好了芬芳,我們該走了,今天來這裏我就覺得不是很妥,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根本不是用支票能解決得了的,先回去吧。”隻見徐東海站起身,推了推了徐芬芳示意她往外走,他又繼續說道:“今天突然來訪,唐突之處還請見諒,不過我在這裏也想提醒何秘書一句話,自信固然是件好事,可如果盲目自信的話,說不定會鬧笑話的,告辭了。”

徐東海話一說完,便推著一臉不甘心的徐芬芳往外走去。

“等等。”田田喊住他們,起身追了過去,把支票遞回給徐東海“這個你們收回去吧,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剛才的談話用盡了田田所有力氣,在沒等徐東海他們走下鐵梯,田田便把門給關上了,倚在門上,腦子裏不斷地回想著剛才三人的對話,覺得甚為好笑,就跟演電視劇一樣好玩。隻是徐東海的最後一句話,卻讓田田沒由來地覺得一陣寒意由心裏慢慢滲出,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