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怒容的老者雖然滿頭鶴發,身手卻異常矯健。奔跑的速度決對不慢於方哲。拿著掃帚的手狠狠的戳向他的屁股。

“師傅,師傅我錯了。鑒於阿肅的媽媽也是得腦瘤,我先入為主的叛斷失誤了嘛!”方哲不斷蹦跳著躲閉著老者的掃帚。

“出去不準說你是我汪洪的徒弟。不然我張神醫的老臉被你丟盡了!”

“放心了,沒人會知道你是神醫的,頂多認為你是個假道士。”方哲不怕死的扯了扯老者的長胡子。

“你,你個臭小子,竟敢埋汰我的胡子!”說著老者揮舞著掃帚朝他打去。

方哲一個激靈跑了出去。

屋裏終於安靜了下來。

做為觀眾的嚴肅和田田無語的相視一笑,很快你濃我濃起來。

田田偎在嚴肅胸前,可以聽見他心髒砰砰的跳動聲。

真好!一切風雨都已過去,萬丈彩虹就在眼前。

田田伸了個懶腰躺在嚴肅身側。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加上懷孕此時困得哈欠連天。

嚴肅扣住她的腳腕,順著腿爬上去壓住她的動作,嗬嗬笑,“注意點,小心伸著。”

吧嗒一下嘴,田田瞄了一眼嚴肅纏著紗布的禿頭,心情愉悅的彎彎嘴,翻個身對嚴肅說,“我先睡一覺,奶奶來了再叫我。”

田田半迷糊的時候,聽見嚴肅在耳邊說:“田田。”

“嗯?”田田在他溫暖的懷裏眼皮上下直打架,異常的困倦。

“我們結婚吧。”嚴肅輕柔的說。

“等我睡醒後再說。”田田咕嚷著,已基本喪失意識,很快睡得黑昏地。

醫院裏的光,柔和溫暖。

病房裏一下子湧進一群,由嚴老太太為首的嚴氏夫婦還有林氏夫婦。

“阿肅。”嚴老太太看到還窩在嚴肅懷裏呼呼大睡的田田,壓低聲音說。

“我們和你嶽父家商量好了,等你恢複一個月後,舉行婚禮。”

“嶽父?”第一次接觸到這個詞的嚴肅有點懵,他低頭看看自己懷裏睡得死去活來的田田。臉紅得像蘋果的笨田田,就傻呼呼的睡在自己的床上,那麼安心。

也許,這是個好稱呼。至少意味著,田田奈將會成為他的女人。

田田沒想到,在自己第二次嫁人的時候還能被人當成寶貝一樣哄著,更沒想到一貫那樣霸氣傲然的男人居然會為自己準備一場如此難以忘記的求婚。

大玻璃窗外是流光溢彩,現代色彩的霓虹燈投照在那些夢幻的建築上。香檳鎮在冰桶裏還冒著白霧,桌上的玫瑰花拚成了iloveyou三個字。

也許時間真的不曾溜走過,她還是最初那個期待愛的小女生。所有的錯誤,還來得及更正,她還來得及尋找適合自己的愛情。

在自己仍相信愛的時候,在還有一份不甘心的時候,她願意把自己交出去,哪怕隻有三年,十年,不能因為怕受傷就退卻了腳步。因為周遭灩瀲流光下的美輪美奐都欣賞過了,都經曆過了,才對得起沒法複製的一輩子。

“婚求完了,我們吃完吧。”嚴肅的一句話將所有美好的氣氛破壞得幹幹淨淨。

“你,你,你啥時跟我求過婚。”田田紅著臉結巴地說。

“我求過了。”他鄒眉。

“什麼時候?”田田瞪大眼睛,怎麼都想不起來,剛才這斯明明一句話都沒說過。

“前段時間,在醫院時,我說,田田我們結婚吧。”嚴肅認真的說。

“那也算嗎?想蒙混過關玩撐竿跳?”田田不甘心的說。

他揉了揉她的頭頂,“行了,別講究那麼多虛的東西,你不餓嗎?”

嚴肅太了解田田了,她的妊娠反應也就幾天,現在胃口好得不得了。天天拿著孩子當借口,胡吃海吃的解饞。不是麻辣燙,就是漢堡,炸署條,嚴肅看著直鄒眉頭。認為這些垃圾食品完全不具備營養,堅決不允許她吃。

所以拿美食誘惑田田忘記別的是最正確不過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