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查清楚,東上少爺被汪然小姐騙了,開始以為汪然小姐深愛少爺,無條件的偷來生死生骨活肉人皮,在她給少爺穿上後,少爺失去原本的記憶,和出生人唯一不同的是,殘留前十五年學習到的知識,其餘都靠身邊人灌輸,汪然小姐要培養東上少爺成明星,原因不知。”
“汪、然,我倒是要看看,冒牌小姐和真牌小姐,誰更會抓男人的心。”揉碎紙條,可好伸手出窗外,看著紙屑幾片幾片的飛舞。
可好低頭閉目養神,筠昇石怕打擾到可好,車開的穩當,開了一兩個小時的車,筠昇石感到口渴,等會還要坐船,車駛過一家便利店,筠昇石倒回車,抬頭看後視鏡的可好說:“要不要買水?”
可好抬了抬眼皮。
筠昇石聽穩車,出窗外幾滴水滴到臉上,筠昇石抹掉,仰頭往,九天之上密密麻麻的雨線掉下來,筠昇石趕緊跑進便利店,喊聲老板:“有人在嗎?買水。”筠昇石偏頭看天,天似要塌陷下來的黑,黑透半邊天,隻有天際能看見一道灰白的光。
砰!可好心一驚,看向車玻璃窗,一雙血手印在車玻璃上,雨線衝刷血手手印,滑落到玻璃窗底下,恐怖氣氛更濃。
透出玻璃,可好看清人,青蔥扳著車門,還好筠昇石去便利店時鎖住了車門及玻璃窗。
“開……門,開……門。”
可好細微的挪動屁股到座位另一頭。
老板不知道在屋裏忙活什麼,半天不出來,筠昇石怕影響行程,把掏出兜的錢包塞回口袋,發現車旁邊有人,筠昇石顧不上雨跑去,看清人臉發現是青蔥。
“媽的,你怎麼跑這麼快。”揪住青蔥染紅的襯衫後頸,扔他到一旁。
青蔥撲倒在地,一隻手撐到膝蓋,筠昇石才注意到他的腿被槍打穿,手捂不住血流,身上還帶有別人的血,筠昇石猜想,他應該與一大群人進行了場血拚。
咚咚。
聽到身後敲玻璃窗聲,筠昇石了解的點頭,走過車門。
可好開車門走了下來,雨很細,春雨大概都這般溫柔,像甜甜蜜蜜浪漫愛情的味道。
“老大……。”
可好止住筠昇石要說的話:“回車裏。”
“老大他……。”
“回車裏。”可好透露著不可拒絕的威壓。
筠昇石隻好乖乖打開車門鑽進去。
雨模糊了青蔥臉,青蔥搖晃著甩掉臉上的雨水,一隻手撐著地要爬起來,左腿的疼痛是動一下全身都緊繃,痛意直衝腦門,青蔥跪回地上,撐地的手顫抖的厲害。
可好靜靜的看著,不做任何表示。
幾次不懈的站起來,青蔥的手背額頭的青筋在可好的高視力下,異常清晰。
第八次撐起時終於克服痛進骨髓的痛意,青蔥小碎步的拖著殘廢的腿靠近可好。
可好默數著三、二、一。
青蔥撲過來掐住她脖子,猩紅的眼盯著可好眼睛:“我那麼愛你,後麵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甚至賣掉青雯給蟄龍眠……我敢發誓,一切隻是像帶一筆錢回東果,和你過普普通通得生活,為什麼你要騙我?為什麼讓爺爺替你擋槍子兒。”每說一句話,青蔥噴著粗氣,氣噴薄在可好眼睛裏,可好微微顫抖著睫毛。
為什麼一聲不吭?青蔥得臉進一步拉進與可好臉的距離,盯著她澄澈的眼睛看,要看到她心底似的。
一分一秒的過去,筠昇石著急的看著手表,今天是汪然與東上少爺結婚的日子,要是在天黑之前沒趕到苦麻島,一切都已成定局。
“媽,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你也不笑一個,不過我覺得媽你穿這件旗袍比我穿的這件旗袍還好看耶,好羨慕媽你青春不老的容顏噢!”汪然褪下冷傲跋扈的麵孔,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窩在當今世界第一黑幫老大懷裏。
女人拿著一把骨葉雕花紅漆扇,扇子配上古色古香的開叉到大腿根的旗袍,白皙精細的皮膚,冷豔高翹的嘴唇弧度,眉眼星星藍粉,冰到震碎事物的眼,藍冰色得眼球轉動,風情萬種,又帶點拒人千裏的感覺。
女人似嫌棄的收起骨扇,撐著汪然要落下抱她的身體,冰冷卻翠青的妙音吐出:“不小了,別總撒嬌,養慣了壞脾性。”
汪然癟嘴。
女人犀利的眼神掃過房間,眼睛略過化妝台,床鋪,電腦桌及麵前的小桌,怎麼都沒有?女人搜尋不到青蔥送來的請帖,明明就擺在房間裏,汪然的房間除了汪然這孩子,其他人是不可進的,女人心中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