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明月如一聽也來氣了,通過剛剛的交談,明月如已經知道靖盈他哥新任秦王秦路遠讓靖盈公主嫁到漠北去的事兒。明月如和靖盈一同長大,他的哥哥秦路遠明月如自然也是特別熟悉的玩伴了,他們小時候經常一同玩耍。明月如小時候一直對秦路遠印象不錯,認為他是個有作為。
沒想這秦路遠到自從先王在冠文郡被妖獸襲擊暗殺,妖獸占領冠文郡成立妖靈國,秦路遠接任秦王後,不但沒有出兵討伐妖獸為父親報仇,反而承認了妖靈國的地位,讓妖獸白白占領了雍州的一方土地。
從此明月如就給這個小時候的好夥伴兒,雍州現任秦王秦路遠貼上了一個懦夫的標簽。這時間聽到王大奎用秦王的命令來壓她時,明月如就氣不打一處來。
“秦王,秦王知道他妹妹的感受嗎?因為懼怕北部金人,為自己的妹妹成為他懦夫的犧牲?”
“月如,你休得無禮!”王大奎怒道。
“哼,那個廢物秦王,殺父之仇都不敢報。”
“月如姐,”靖盈含著淚花,拉住明月如的衣袖“哥哥,他是有苦衷的!”
明月如轉過頭來:“靖盈,你說吧,你讓我走,我就走,你讓我留,我就留。”明月如一雙眼睛盯住靖盈的眼睛,靖盈的眼睛旋著淚花。
“月如姐……”靖盈聲音帶著顫顫巍巍。
“月如姐,你,你走吧!”眼淚一下子從靖盈的眼睛裏湧了出來,坐在牆角的蕭逸呆了許久,雪花輕飄飄地落了他一身,儼然是一個雪人模樣。
“靖盈,既然你也這麼說,我再無話可說。”月如抹了抹眼睛,又說道:
“可是和親這關係到你的一生,秦王他一個命令屁事兒不管,你可要為你的終身大事考慮啊!”
“月如姐,哥哥是有苦衷的,你說的這些顧慮我也曾考慮過,我是已經覺得了的。”
“既然如此,靖盈啊,從小一起長大,你就說我的妹妹,我希望有人讀懂你的難過,明白你焦慮背後的所有小心翼翼,我也希望有人把你捧在手心裏,渴望慰藉你所有孤獨的情緒,你不要對自己失望迷茫。此去北國,我們估計相見不易,人生漫長,我們都要好生走路。”
靖盈盯著明月如,這個從小陪伴她的姐姐:“若從此不會再見,願我灑脫,願你快樂,若未來有緣相遇,願我從容,願你坦然。時間最會騙人,但也能讓你明白,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
留下的盡力珍惜,得不到的都不重要。”
這時正值冬至,大雪紛飛,寒梅飄香,蕭逸坐在牆角看雪花起起落落,明月如從屋中出來路過,靖盈她在身後匆匆趕來,她癡癡地看著靖盈,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蕭逸抬眸,一襲紅衣映入眼簾。“姑娘要走了?”
她笑笑:“公子,你這模樣,倒好生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