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他耳尖動了動,靈敏的聽力讓他察覺到有兩個陌生人靠近,聲音聽著是女子,而且有些熟悉。
宗人府大門口,一個看著強勢一些的宮女正是在不停地訓斥著一個垂頭喪氣,唯唯諾諾的小宮女:“哭什麼哭,讓你進去送個飯都鬆不好,活該你丟了耳環,還哭,給我閉嘴。”
門口的看守看不下去了,喝道:“做什麼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嚷嚷什麼?你們是哪個宮的宮女?不想活了?”
強勢宮女立刻就笑成一幅奴婢像:“想活想活,軍爺,我們倆不過是禦膳房兩個幫廚的小宮女,哪能和軍爺您相比,隻是這小宮女剛進宮,不懂規矩,中午來送飯的時候把自己的一隻耳環掉在了牢裏,回去就哭著喊著要找回來,說是她進宮前她娘親給她的,我訓了她好久,她一直哭,這不,我就準備帶她來著宗人府外頭看看,讓她知道,咱們這身份的是不能隨意進去的,讓她死心。”
這哭哭啼啼的小宮女啜泣的聲音更大了:“軍爺,您就行行好,讓我進去吧。”
“送飯的?”領頭的看守皺了皺眉,“我怎麼從沒見過你們?”
哭喪著臉的小宮女頭低得更低了:“中午是另一班看守,而且軍爺你們都是做大事的,哪能記得我們這等小角色啊。”
宮裏頭,拿著俸祿的侍衛和看守本來就比太監宮女高一個頭,這領頭的一被奉承,心裏頭更是滿意了。
再加上這強勢宮女突然變做了一副諂媚的笑容,更是主動貼上了這領頭的看守,胸前的飽滿不斷地摩擦著這領頭的敏感處,大腿更是在裙擺裏偷偷摩挲上了這領頭的下身,看著這宮女生得花容月貌,還有這嫵媚蕩漾的樣子,要不是這裏人多,這領頭的真想就在這裏要了這小蹄子。
“軍爺,您就行行好吧,我也實在聽不得這小宮女在我麵前哭哭啼啼的了。”
“行了行了,人家也是一片孝心,一炷香的時間,快去快回。”領頭的終究難過這美人關。
“多謝軍爺。”兩人道謝。
“三少奶奶小心。”聽雪裝扮成的罵人宮女低聲囑咐了秦玉暖一句,秦玉暖點點頭,她摸了摸藏在袖口的那隻所謂掉落的耳環,一路跟著帶路的看守進了宗人府。
走到一處陰森的台階前,帶頭的看守突然停下腳步道,“我說,犯人就在裏頭,你就在門口找找就好了,千萬別進去。”帶路的可沒外頭那看守好說話。
秦玉暖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手上卻是飛快將攥在手裏的耳環往牢裏一扔,忽而就指著台階下道:“哎呀,我看見了,我的耳環就在哪裏。”說罷,便是飛快地跑了下去。
要找到司馬裘關押的地方對於秦玉暖來說輕而易舉,她記得司馬裘愛用靈貓香,順著這若隱若現的香氣秦玉暖很快就找到了關押司馬裘的隔間。
“七皇子。”秦玉暖壓低了聲音喚道。
司馬裘早在秦玉暖和聽雪在門口與領頭的對話時就知道秦玉暖來了,他沒有顯露出多少驚訝,隻是淒苦地讚歎了一句:“寧王府的三少奶奶,本事果然不一般。”
“我隻問你三個問題。”秦玉暖沒工夫和司馬裘廢話,“第一,昭靜郡主是不是和三皇子一夥的?第二,長熙在哪裏?第三,皇上是不是已經被司馬銳控製了?”
司馬裘忽而詭異地一笑:“對於你的這三個問題,我隻能回答,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登,秦玉暖氣憤得一拳打在了監牢的欄柱上,她就不該來找這個病弱無能的七皇子,隨即追來的看守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司馬裘突然扒著欄杆站起身來,神秘地對著秦玉暖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聽到了什麼,我聽到,司馬銳說他原本沒想這麼快就對付冷長熙,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而策劃的。”
司馬裘話音還未落完,追來的看守已經是氣衝衝地殺了過來,對著秦玉暖就罵道:“跑什麼跑?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你想進來就進來?”
秦玉暖正是要俯身道歉,突然,一個陰鷙無比的聲音在監牢入口處響起:“對於她來說,的確是想進來就可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