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雨立馬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走回來坐在床榻上,伸出一個指頭道:“一萬兩。”
“打劫啊你。”徐統領驚叫。一萬兩,都可以開幾個椅子鋪子了。
“我這個可是會四處走動的椅子,要不你給我做一個。”花惜雨故意說道,而後裝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哦,徐統領不會是窮得叮當響,所以出不起吧。原來是這樣,那就算了。”
“誰說出不起,給我筆。”徐統領氣得臉上的青筋都隱約可見,當即揮筆給徐尚書寫了封信。
花惜雨立馬笑成了一朵花,忽然想起念奴嬌的鴇媽每次收了銀子好似也是這般嘴臉,忍不住輕輕的捏了捏嘴角,滿意的把信收起來,又掏出幾張紙遞給相思:“吩咐工匠按這個做。”
小屁孩子,十七八歲拿到二十一世紀還沒成年呢,跟我鬥,乳臭未幹!花惜雨賊笑的看著聘婷而出的相思心情極好的摸了摸頭上的朱釵。今日果真陽光燦爛啊……
徐統領卻有一種被騙的感覺,一臉疑惑的望著樂不可支的花惜雨,抿著嘴巴不說話。一屋子人神態各異,恰時,紅豆端著人參湯走過來。
“王妃,萬年參熬好了。”
花惜雨高興的接過,邊接過邊叫小曄過來。小曄很識趣的屁顛屁顛的蹭到花惜雨麵前坐了下來。
“來嚐嚐。”花惜雨憐愛的舀了一口吹了吹,往小曄口中送去。
“好吃。”鴻曄那個開心啊。這女人還是很疼他的。其實人參的味道也就那樣,但是現在就算花惜雨喂的是黃連湯小燁恐怕也會覺得好吃吧。
“好吃就都吃了。”花惜雨夾起人參遞給小曄,這傻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什麼都覺得好吃,現在應該好好補補啦。
“花花也吃。”小曄懂事的遞到花花麵前。
“花花不需要補,小曄都吃了。”花惜雨憐愛的摸了摸小曄的腦袋。將人參一股腦的塞到王爺的口中。
“那是我的。”一直抿著嘴巴沉默不語的徐統領忽然咆哮。吼得整個屋子的人跟著一怔。
花惜雨看了看身後,拍了拍腦袋;“看我這記性,紅豆,快拿隻碗來。”邊說邊伸手掐了幾根還露在小曄嘴巴外麵的根須遞給紅豆並吩咐道:“快把這拿去再熬一碗湯給徐統領,徐統領傷著呢。”
說完端起人參湯吹了吹,遞到小曄的嘴邊:“快喝了,以後要給我養的胖胖的。”
幾個丫頭先是錯愕,接著想忍著笑,終是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鴻曄傻笑著喝完,心裏幾乎笑成了內傷。他的花花整起人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花惜雨。”徐統領如同發怒的獅子,汗毛都快豎起來了。鼻子視乎能噴出火來。
“徐統領傷勢嚴重,身子嬴弱,大補會流鼻血的,參須再恰當不過了。”花惜雨說完完全沒有理會氣炸的病人,拉著小曄輕快的走了出去。好似剛剛對徐統領溫柔萬分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所有的人深深的理會了過河拆橋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