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難自禁(1 / 2)

前幾天上官秋來搶問天石的事情確實蹊蹺,花惜雨琢磨著無論如何都該去趟念奴嬌了,吃過晚飯耐心的哄了小曄早早的睡覺,待天色昏暗後花惜雨飛快的起身,去暗香房間裏換衣裝,青白麵具,月白長袍,三千長發挽成小暨,發梢如瀑布般垂下,花惜雨熟練的縱身朝著念奴嬌的方向奔去。這些日子一隻感覺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哪裏怪了,來異世十幾載,從沒像這段日子一樣有種被算計的的感覺,好似山雨欲來風滿樓般。可是一切又都風平浪靜。花惜雨極其相信自己的感覺。一種危險來臨前本能的感覺。暗月如溝,折射著淡淡的光輝,照著無憂騰空而起的消瘦的身軀,一席長袍在風中如暗夜的曇花綻放,在風中劃過一道優美的痕跡,直直的定格在夜空中。定格在庭院裏的三個人眸中。

藏在庭院的三人一個個早都已經呆若木雞……。

是他?是他?無憂公子?無數的聲音視乎在耳畔叫囂……。

他早該想到的,整人一套一套的,心思玲瓏剔透,不按常理出牌。無憂公子,女扮男裝的無憂公子,鴻曄的腦海裏嗡嗡作響。

“無憂公子?無憂宮的無憂公子?”浪宇愣愣的喃喃自語,說完狠狠的擰了擰自己的臉。

浪青沒有說話,可嘴巴完全就是“o”的。愣愣的失了魂一般。

“那一晚怎麼就沒發覺呢。真是自討苦吃。”浪宇呢喃。眼睛已經發直。

“天色太黑,夫人戴著麵具又變了聲,認不出也是理所當然,你真是活該。”浪青笑了起來。他想起那一晚被一群姑娘調戲得惱羞成怒的浪宇就開心極了。堂堂花蝴蝶浪宇居然也會又這麼憋屈的時候。也就隻有特別的夫人有這個能賴了。

“咦,這無憂公子不是傳言斷袖麼?不僅和憐門主有一腿,和白鳳公子也不清不楚…。”浪宇口無遮攔。還沒說完立馬警惕的看了看主子,連連後退幾步。

本思量半天的鴻曄聽到浪宇的話臉頓時漆黑,他忽然想起洞房那一晚她說的話。“如果有一天,你看上了任何一個女子,回來告訴花花,花花幫你十裏紅妝把她娶回來,陪著你一輩子,和你生個聰明的寶寶。”“花花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和你在一起。”

你的苦衷就是你想紅杏出牆麼?

無憂和憐心的緋聞他早有耳聞,不管曖昧真假幾分,無憂確實為憐心公子跳崖,他一直奇怪花花的逃婚,現在想來應該是因為墜崖受傷去無憂宮療傷去了吧,所以他都找不到花惜雨,探不到花小姐逃婚後的任何消息。花花,既然傾慕憐心公子在先,又何以嫁給我?招惹我?憐惜我?愛護我?寵溺我?鴻曄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慌亂,或者是失落?鬱悶?心情好似跌倒了穀底,從來都是什麼都了然於胸,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總是想著自己想要的終會一步一步靠近,而今天,忽然好似失去了控製。他以為他會隨著時間的流轉一步一步走進她的心裏,他以為她隻是接受不了自己是個傻子,他以為的太多太多,他知道她的特別,她的優秀,可是怎麼能想到他的花花居然是無憂公子,南月四大公子之首,無憂宮宮主。那個才傾南月頑劣不羈的斷袖?

不對,她怎麼會是斷袖?她本身就是個女子,和他斷袖的男人恐怕知道她是女子吧,是真的郎情妾意嗎?花花,我真的晚了嗎?月光不知何時斂進了雲裏,樹影斑駁,在暗夜裏孤寂的聳立,或者覺得孤寂隻是因為自己的心情呢?

“你們留下,本王要去念奴嬌。”鴻曄定定的說出這幾個字,好似很吃力般,一字一句。暗啞的嗓音在幽暗中再不複溫度,隻剩下犀利和冷冽。

燈紅柳綠,清風明月,無憂緩緩打開窗子俯視著樓下的一切,一手輕輕端起酒盞抿一口,繼而一手甩開一把折扇,說不出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