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來啦。”憐心黯然的眼神忽然明亮的的看了過來,轉眼又好似深閨怨婦般盯著無憂。無憂縱身躍到台前的塌上,朝憐心舉了舉杯。大廳的人看到從天而將的人望了過來,時不時發出驚歎聲。戴著麵具也是如此風華絕代。一襲月牙白的長袍在琉璃燈下搖曳生輝。好似仙子下凡一般。
“念奴嬌生意紅火,多虧了憐心公子。”無憂翹起二郎腿,眯著眼睛打量四周。嘴角噙著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些日子幹嘛去了?”憐心溫柔的走過來坐下,那聲音好似春天的風一般,溫暖又醉人。
無憂輕搖素扇,疑惑的看著憐心走進:“你腦袋莫不是真的摔壞了,以前可是躲都來不及的。”上一次他那莫名其妙的話記憶猶新,她以為他那天毛病,卻沒想到這些天了毛病還沒好呢。
憐心看著詫異的無憂盯著自己,臉微微發燙,低下頭又抬起頭,“以前那是我不識珍珠。”
“別再跟我說那些惡心話了,有什麼意圖直接說吧。”這廝開口幾句話就讓無憂惱火不已,原以為你善良迂腐,若讓我知道你在背後搞老娘的小動作,老娘讓你悔恨投胎為人。她才不會相信憐心夜夜在念奴嬌彈琴是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報恩的方式有太多種,獨獨沒有這一變態方式。
“無憂,我。我隻是…我可能……。”憐心忽然憋紅了臉,吞吞吐吐。她何以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猜出自己的心思了?他是不是應該乘機吐露出來,可人家現在一身男裝,這裏人又太多,最重要的是自己從來沒有……。如何開得了口啊……。哎……。
“你可能要遭殃了。”無憂瞟了一眼憐心,冷冷的說道。這個憐心,墜崖之後完全變了個人,今天更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他娘的不給他點顏色他不知道她是誰。
“無憂宮主和憐門主真是好興致啊,秋某來得真不是時候。”上官秋剛進門就看到對坐的兩人,無憂背對著他,是以看不清表情,倒是這憐門主滿臉通紅,眼神色迷迷的盯著無憂,看了就一肚子火,人還沒走進聲音很是張揚的傳了過來,驚得一眾人均看了過去。
“既知來的不是時候又為何要來。”無憂沒有回頭。眼睛眯了眯,一張臉更是冰寒。還真是湊巧啊…。
“情難自禁啊,哎,明知不該來,可是想無憂了,所以還是來了。”上官秋走進,毫不客氣的在無憂身邊坐了下來,白玉的麵具都琉璃燈下說不出的魅惑。一雙鳳某含笑的看著無憂。
無憂冷笑著對著白玉的臉,昨晚沒有看仔細,今日才發現這上官秋挺年輕的,也就二十來歲,居然和小曄一樣有一雙極是好看的鳳眸,在白玉的麵具掩映下有一種刹那芳華的錯覺。很是薄削的嘴唇,雖然好看極了,可無憂卻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這男人啊,真夠無恥的,前幾天還來搶東西欺負人(雖然沒欺負成),才過了多長時間,就對身著男裝的自己說想他了,以便去隱藏那顆滿是陰謀的肮髒的心。
無所謂,反正她這方麵的名聲好不到哪裏去,青玉麵具湊上前對上白玉麵具:“天下第一莊莊主上官公子何以中意無憂?無憂竟後知後覺。”
這隨口一句不要緊,大廳的人均變了色,原來是天下山莊莊主上官秋?更驚悚的是——靠,上官秋也斷袖了,大眾一時鴉雀無聲,幾個姑娘立馬打圓場鶯鶯燕燕的笑著。憐心極是淩厲的看向上官秋,嘴巴抿成一條線,又轉向無憂公子。